当然,只是字面的玩和弄,仅此而已。

谢辞序的忍耐也不是全然任她践踏,他面无表情地捉住她的脚踝,稍微用力一折,便将她拽到跟前,原本温柔抚慰她的力度也陡然加重。

“我听出了遗憾的味道。”谢辞序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禁锢着她纤薄清瘦的蝴蝶骨,轻而易举就将人翻转过来,“没有记错的话,你也不是喜欢延迟满足的个性。”

他的骨掌相当宽大,暴起的青筋不知蕴含了多大的力量,单手就能拖起她,让岑稚许感受双脚离地的滋味。

她绷紧脚尖,却也够不到半分。

“阿稚。”谢辞序让她环住自己的脖颈,灼烫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点燃,“试着踩下去。”

先是脚趾,最后是足弓,足跟踩实地面的那一瞬,她只感到天旋地转,堵住她惊呼声的,是他掠夺般的吻,犹如雨点,密密麻麻地砸下来。

舌尖被吮得发麻,很舒服,让人险些忘记,她还悬在半空中。

下一秒,身体陷入柔软的床褥,脊线的位置,被一双大掌拊住。

“上当了?”谢辞序低眸含住她的下唇,却又没有完全退出去,手掌摁住她想要逃离的脚尖,将她柔滑软嫩的脚心强硬地按下去,同热源紧贴,“我以为你很聪明,看得出来,这是个陷阱。”

岑稚许耳根隐隐发烫,但温度再如何沸腾,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踩在地面,填补遗憾是假。

踩他才是真。

她既觉得新奇,看它在交叠的脚心膨胀,又不免双颊绯红,为此刻荒谬而羞耻的行径感到窘迫。

他说不介意她踩过身体的任何一处地方,竟也包括这里。

“谢辞序,你能不能有点自尊心?”她不敢看他,怕撞入那双将要吞噬她的眸子,会被他拉着下坠,色厉内荏地将之和自尊挂钩。

哪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会甘愿被人踩在脚下,用脚心来抚慰、缓解铮扬的热。

谢辞序微垂着脸,腰身弓成拉满的弦,倒三角的体型轮廓无论何种姿态下,都不会有不体面的时刻,反倒因俯身弯腰的动作,迸发出强烈的荷尔蒙张力。

赏心悦目的一幅画面。

岑稚许眼皮狂跳,下巴被他衔住,温热的吻渡上来,眼里的浑浊像是要将她溺弊。

“只要你喜欢。”谢辞序撬开她的牙关,沙哑的音色含糊,“我也可以丢掉。”

她的确没办法拒绝。

毫无章法地狠狠踩着他,咽下那些令她兴奋的、不太健康的异样情愫,发泄情绪般,试图让他想起初见时,他冷傲不容侵犯的孤高。

可是越踩越坏,千里之堤,溃于一旦。

溢出来,沾满他的气味,危险,湿漉,仿佛流不尽。

岑稚许面色绯红,掏空了胸腔里所有骂人的话,她也早该从高台上下来的,如今嗫嚅半晌,也不过是一句不痛不痒的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