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哥,自从谈了恋爱以后,见您一面比登天还难。”
桌球台面上,傅家二少打了个漂亮的落袋,将台球杆撑着,笑侃。
谢辞序语气平平:“这不是来了?”
谢辞序原本没打算来,只是他为了赴约推了工作,眼下不找个消磨时间的地方,等她犹如度秒如年,倒不如分散下注意力,以填满每一分每一秒接连不绝的思念。
台球厅被包了场,茶水零食摆了满桌,零散站着的几个年轻公子哥都起身相迎,给谢辞序让座。
他挥挥手,表示今天不参与。
“辞哥要玩的话,今天傅少可就没什么炫技的机会了。”
“拉倒吧,傅少巴不得辞哥上球呢,他在这独孤求败一晚上了,就差把‘无敌是多么寂寞’写在脸上,辞哥,你真得虐虐这个人,免得他可劲得意。”
众人三两句换着揶揄。
傅锦言不乐意了,“别逮着我一个人薅,你们难道不想见见嫂子?能把我们辞哥这种高岭之花拉下水”
谢辞序眼刃扫过去,“她行程比我还忙,连我都没什么机会能见,你们还想见?”
“梦里凉快去吧。”
被怼了这么句,众人反倒乐呵呵地笑开,听出他话语中浓烈的酸味与占有欲。
“辞哥怎么跟吃了炸药一样,看来是被嫂子拿捏得死死的。”
“哪位天仙能让辞哥这样,啧啧,恋爱的酸臭味,都快水漫金山了。”
他并未搭理这群跟冉颂舟半斤八两的人,这群人里,也就傅锦言跟谢辞许最熟,见谢辞序捂得紧,识趣地跳过这个话题,转而谈论起了别的。
“舟子最近也跟迷瞪了一样,到处搜罗古玩,就为了能跟谈家那位搭上话。这不,好不容易聚一次会都不来。”
“谈家那位可不好追。”有人摇摇头,替朋友担忧,“她身边的豺狼虎豹不少,不说远的,就拿庄缚青来举例,热脸贴冷屁股这么久,人家愣是都多没瞧他一眼。”
“她不吃窝边草,又不讲什么独一无二的例外,庄缚青哪里排得上号。”
“他妹妹跟谈家那位关系好像挺好的吧,这样的机会都抓不住?”
“大概不是她的菜呗。”
几人边打轮换位置边闲聊,素来不参与八卦讨论的谢辞序骤然打断,隽冷的面庞看不出情绪。
“庄晗景,跟谈家那位关系很好?”
傅锦言:“十几年的闺蜜,两人形影不离的。不过谈家那位出去留学了,两人的联系应该没那么亲密了。”
“漂亮!好球!”
喝彩声连同杆球碰撞声同时响起,无足轻重的话题被冲淡。
没人在意个中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