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许将激动上头的庄晗景按住,冷冷道,“你想要回去,当然可以,但我也有条件,以后你不能再插手晗景的事。”

对上岑稚许坚韧凌然的目光,庄缚青的心被扎得千疮百孔,两败俱伤,大抵说的就是如此。

他的手僵在半空,苦笑:“我后悔了。”

讨要公平是假的,逼庄晗景去相亲也是假的,他只是想要她回头。

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仅此而已。

可惜,那一巴掌被岑稚许抢先,已经收不回了。

岑稚许轻描淡写地瞥向他,拉着还处在整懵状态的庄晗景往外走。

“记住你的承诺。”

庄缚青拳头攥紧阵阵青筋,骨节错位的声响,将他所有的不甘和落寞,化作一纸荒唐的笑话。

从办公大楼里出来,岑稚许和庄晗景上了保姆车。

后座空间宽敞,隔绝了大楼里频频投下来的纷杂视线。

庄晗景紧张又心疼地抚上岑稚许的脸颊,“庄缚青他刚才就是开玩笑,没准演戏的成分更大,你怎么就真的打自己啊?”

岑稚许说得没错,她确实快吓哭了,被岑稚许的果断干脆吓哭的。

“我又不傻。”岑稚许抿唇,坦白讲,“打你哥的时候,用了十成的力气,打自己的时候,一成都没用到,就是做做样子烘托下气氛。你要不信的话,我也打你一下试试?”

庄晗景破涕为笑,非得傻乎乎地拉着她尝试。

岑稚许没说谎,她确实学了些唬人的歪门邪道,啪的一巴掌下去,声音听着挺大,脸颊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才把庄晗景满腔的担忧冲淡,锤了她好几下,“刚才真的吓死我了!阿稚,下次能不能先提前彩排,我受不了这种刺激。”

“你的演技能过关?”岑稚许笑,“不是看不起你,庄缚青那种老谋深算的狐狸,你在他面前撑不过三秒就得破功。”

“好像是,那我还是不拖你后腿好了。”庄晗景说,“阿稚在前面冲锋陷阵,我老实做好后勤工作,保证捷报连连。”

两人三两句把话说开,车身平稳地往岑宅方向驶,好不容易将庄晗景的眼泪止住。

电话打了进来。

是谢辞序。

岑稚许垂眸,她这才离开了不到两个小时,他查岗也太勤了吧?

“辞哥。”她调整语速,温软地唤了一声。

电话那端的人似是正风尘仆仆地赶来。

压低的声线夹着不悦,沉声问她,“痛不痛?”

“什么?”岑稚许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