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养了八年的狼犬,最忠诚的伙伴,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策反,陪着岑稚许一同控诉他的所谓“暴行”。
谢辞序眉心跳动,静静听她说完,薄锐的眼刃冷冷地扫过Rakesh。
他盯了Rakesh半晌,以往Rakesh撑不住三秒,便会服从命令过来,现在竟纹丝不动。
这一幕被岑稚许收入眼底,她皱眉,直呼他大名,“谢辞序,你又在吓Rakesh!”
“……”
他现在是彻底栽了,任由她踩在自己头顶作威作福,竟也甘之如饴。
而作为导火索的始作俑者Rakesh索性在岑稚许身侧端坐,有了靠山后,言听计从四个字不再受用。
岑稚许慢悠悠地将目光收回来,伸手小心翼翼摸了摸Rakesh的脑袋,沾湿的毛发有些刺扎,她起初只敢用指尖去碰。后来察觉到Rakesh分外安静,便适应着大着胆子将整个掌心都压上去,摸了一把整个庄园的佣人都不敢碰的脑袋顶。
Rakesh给足了她正向反馈,岑稚许为它撑腰的架势更足。
谢辞序被她骄矜挑衅的眼神看得心间泛软,妥协地低哂:“是不是还要我跟Rakesh道歉?”
同他近距离对视,她的目光放哪里都不合适,脸颊也裹上一层热。
是来自他身体的炙烫的温度。
几分钟前,她还感知过。
岑稚许抿唇,落嗓弱了几分,“倒也不至于。”
“你以后别凶它就好了,”
她像是突然泄了气的皮球,浑身的尖刺都掉落下来,露出几分酣热潮红,比花园里的蔷薇更胜一筹。长睫挂着湿,眨动之际,连眼眸也好似被凌凌春水浸透。
谢辞序眸色暗下来,声线不可避免地沾上哑意,“嗯。”
那份哑本身就未褪下来,只是顾念着她的情绪,暂时藏匿,如今因她一句话,转瞬便死灰复燃。
“那你呢?”
他蓦然发问,岑稚序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地望着他。
“你接受我的道歉了吗?”
他看上去依旧是那副镇定沉着的模样,眼瞳是冷灰色的,比Rakesh的灿金色要淡,像是蒙上了一层山雪柔雾,叫岑稚许心头突突地一跳。
今夜埋下的坏心思隐有复燃的迹象,她趁机引出过分的不合理要求,轻飘飘道:“你的道歉不够有诚意,我不接受。”
谢辞序从善如流地说:“那怎样你才会满意。”
“吻我。”岑稚许飞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