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序声音很冷静,很轻易地拆穿:“这里很长一段路都限制网约车通行。”

他微微一顿,见她胸前衣襟微湿,不动声色地将目光落点停留在她素净的脸上,“你打算就这么走过去?”

岑稚许表情无辜:“师姐骑她的小电驴送我过去。”

谢辞序眉峰挑起,似是在思考小电驴是什么东西,岑稚许心里感慨太子爷还真是稳坐高台,连这点生活常识都没有,“就是电瓶车,她有遮雨棚,待会可以罩上去。对了,还有雨衣,双重保险,也不至于弄得很狼狈。”

听了她的描述以后,谢辞序大概理解了什么个保险法,表情一时间变幻莫测。

岑稚许身上有种娇养长大的自洽感,又出现在射击馆和拍卖会这样的场合,谢辞序很难不怀疑她的身份。

到了现在,他愈发看不透。

“岑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岑稚许故意折腾,为的就是这句话,她欣然应允,“那我跟师姐和刘老说一声。”

车内很宽敞,谢辞序坐在另一侧,后排杯架上放着一杯咖啡,清浅的乌木香气若有似无地笼罩在车内。他的手自然垂落,腕表折射出细碎的光,岑稚许看清型号,觉得谢辞序品味不俗,跟她审美还算一致。

或许是注意到她的注视,谢辞序收回手,改为搭在西裤上。

岑稚许发誓,她只是单纯地欣赏,西裤面料质感不错,包裹着一双强健有力的长腿,搭在膝盖上的手是筋络分明的漂亮,惫懒的坐姿多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清绝。

不过盯着异性这样看,到底还是不太合适,岑稚许欲盖弥彰般夸赞:“谢先生的手真好看。”

二十八年来,没有人敢这样换胡乱扫视,再单独夸他的手,谢辞序有些后悔让她上车。

“……”

岑稚许是个很能适应环境的人,面对他不言的冷淡,她也不恼,滴溜溜的视线得寸进尺地移至他几分钟前才扯松的领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