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序只在脑中迅速将傅斯年、庄缚青,以及她上次多流连了几眼的那位男顶流的脸迅速过了一遍,在确认没有一个人具有她所说的这些特征后,平声道:“你要是喜欢的话,下次我们一起去挑。不过耳钉就算了,不方便。”

他作为谢氏集团的掌权人,对外的形象很重要,加上今年也已经二十七,早已过了年轻气盛的年纪,蓦然去打耳钉,不知道八卦媒体和底下的人能编排出多少动荡。

见谢辞序松了口,并没有太过排斥,岑稚许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毕竟有一就有二,说不定以后他完完全全按照着她的喜好改变呢。

两人在外面磨蹭了会,石板尽头走出道人影,冉颂舟走路的步伐很特别,谢辞序辨别来人后,暂时不想让人看见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更何况,来的人还是他的好友,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冉颂舟这种性格的男人,幽默,风趣,又很会研究吃喝玩乐,可能是岑稚许喜欢的那款。

他才刚要到名分,不想步傅斯年的后尘。

自然要警惕一切危险。

谢辞序将戴有他胸牌名字的西装外套搭在岑稚许肩侧,对她道:“你的口红颜色被我吻掉了,去补点吧。我正好要见个人。”

岑稚许余光里也瞥见了冉颂舟,虽然说这位军师从未见过她,但这种面对面的交流,太容易露馅。

她忽然觉得自己当初是不是玩得太刺激了一点,怎么到处都是埋好的地雷。

“我去餐点区取点吃的,你慢慢聊。”

谢辞序嘱咐:“有人搭讪你不用理。”

“也别给微信。”

岑稚许对他的草木皆兵感到好笑,却还是勾起唇角,“知道了,男朋友。”

谢辞序拧紧的眉宇松散几分,目送她窈窕的背影离开后,冉颂舟正好也行至他面前,揶揄道:“辞哥这是栽进去了?我这才晚了半步,人妹妹就已经走远了,真是一眼都不让看?”

“你该叫她嫂子。”谢辞序面上皆是餍足的神色,严谨地纠正。

冉颂舟很意外,“看来这几天传的那些消息都是假的,恐怕人谈小姐白费心思,要伤心一阵了。”

今夜谈小姐并未出席,但存在感太强,几次三番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谢辞序当然不会只简单以为是巧合,他抬眸,口吻冷淡到没有一丝温情。

“她怎么样,跟我没有关系。”谢辞序略作停顿,“不过你确实提醒我,该制止这些莫须有的消息了。”

传闻必然不会空穴来风,作为军师的冉颂舟,特地来找谢辞序,就是为了求证。看谢辞序的态度,多少推测出来,消息大概率是人小公主传出来的,很可惜谢辞序不吃这套,能够容忍到这一步,已经算是极限。

冉颂舟笑笑:“你手段轻点,别太狠厉。”

谢辞序:“你来我这是做护花使者的?”

“差不多,毕竟明知她没有胜算,还拿了军师的名号。”冉颂舟拍拍谢辞序的肩,“总不能真的躺平,辞哥,谢了。”

岑稚许一路轻快地走到餐品区,还没坐下,倒真的有人来搭话。

“岑小姐,听庄先生说,您最近从西班牙收了几幅周之冕先生的古画回来,现在文物修复工作,是不是还挺难做的?”

她本来不想搭理,可对方精准地了解她最近的概况,可见跟那些似是而非的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