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叶闻言眸光一颤,缓缓眨了眨眼,这才明白岳凌川捂住她的眼睛是为什么。
纤长的睫毛轻挠掌心,无端有些发痒。岳凌川另一只手指微微动了动,面上还是一片冷色:“确定吗?”
秦一朗看了他一眼,把袋子放在一旁,又换了双干净的手套,冲着死者下体伸出了手
死者今日穿的西装,下摆稍长,勉强能遮住胯。凶手又特意把衣服整理规整,再加上西装本身的颜色,他们这才没第一时间发现。
秦一朗掀开衣服下摆,布料已被濡湿,呈现出与周围截然不同的深色。再解开裤子一看,一片鲜红,空空如也。
他声音清泠泠的:“现在能确定了。”
沈青叶抬起两只手把岳凌川的手扒了下来,冷静分析道:“所以,凶手杀了死者之后,还把他的……割了下来,塞到了他的嘴里?”
秦一朗贴心补充:“是把它切成了好几块,才塞到他嘴里的。”
沈青叶嘶了一声,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又是玫瑰,又是这种手法……
她忍不住道:“这基本上能判定是情杀了吧?”
寻常人就算有什么仇怨,把人杀了也就算了。更严重的一点的,分尸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像现在这样,其他部位都好好的,唯有那一处地方……除了情杀,沈青叶实在做不得他想。
岳凌川道:“应该不会差。”
沈青叶咋舌:“袁夫人说袁正浩平时脾气很好,很少与人冲突,也没什么仇人,现在看来……”
哪里是没什么仇人,对方分明是恨他恨到想让他连死都不得安生。
秦一朗也站了起来,垂眸扫了尸体一眼:“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才让凶手选择这样的作案方式。”
“什么仇什么恨,或许也只有凶手知道了。”岳凌川站起身来,环视了屋子一圈,又看向沈青叶,问道:“你刚才说,凶手可能是事先就藏在了窗帘后面,等人都出去后,才趁机杀了他?”
沈青叶容色正了正,点了点头道:“对。死者来到酒店之后,房间里陆陆续续都有人,这个时候选择藏起来难度有些大,我更倾向于她是事先就在屋里的。”
岳凌川沉吟了片刻,转头问酒店经理:“新郎是什么时候来的?”
经理想了想道:“大概是十点左右。”
“那宾客是什么时候入场的?”
“应该也就是在十点之后,新郎到了之后,宾客们才陆陆续续入场的。”
岳凌川在屋里走了一圈,问他:“你们酒店,今天是被袁家包了是吧?”
经理点头道:“对对对,今天酒店不接待外客,来往的只有跟婚礼相关的宾客。”
“十点之前,有人能从外面进来吗?”
经理摇摇头:“应该是不行的,为了避免破坏婚礼现场,我们大门那里都是有保安守着,不让外人进来的。”
沈青叶一时陷入了沉思:“新郎先一步入场,宾客在他后面,根本找不到机会进入休息室……”
“要么就是在新郎来之前凶手想办法偷偷潜了进来,要么就是……”
岳凌川和她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工作人员。”
二人都顿了一下,又十分默契地别开了视线。
“什、什么?”经理却是惊叫出声,他瞬间瞪大了眼睛,慌忙道:“您是说我们酒店工作人员作案?不、不,这不可能吧?”
“别紧张。”岳凌川瞥了他一眼:“未必是真的工作人员。”
未必是真的……
那难不成还能有假的?
经理哭丧着一张脸,心想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忍不住道:“那警察同志,现在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