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还未干涸。
今天打算出院,他没坐着愣太久,就下床洗漱了,病房有梁有仪拿的他以前的旧衣服,换好衣服,没过多久,梁有仪提着保温桶过来了。
梁有仪一来,就跟以前进齐术房间一样,照例是先拉开窗帘,“先吃饭,吃完饭在收拾东西。”
她也感慨道:“可算是能出院了,这个医院我也来得够够的。”
齐术点头附和,“太辛苦你了。”一勺一勺舀着粥,不时夹几口菜。
“你爸已经办好出院手续了,收拾好东西就能走,你的房间也收拾干净了,我给你换了新被子床单,还给你换了个新的床头柜,黄色的,你指定喜欢。”
“我的娃娃没扔吧。”
“扔你那玩意干嘛,不过落没落灰我就不敢说了,你自己回去看吧。”
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病房只有几件衣服和鞋,外加一些洗漱用品,就跟住了几天酒店退房一样,下去的时候,两只手都没提满。
下楼的时候,梁有仪问:“跟他打过招呼了吗。”
齐术咽了下口水,表现的还算镇定:“说过了。”
梁有仪跟齐术不同,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人情世故,绕是活了那么多年,也觉得棘手。
她也跟何秉真接触过几回,对方表现出的涵养,那真是没话说,跟他们交流时,滴水不漏,完美到像个假人。
换句话说,真不是他们能肖想的人。
面得这样的人,她也只能庆幸,还好齐术拎得清,没有头脑发热。不然一股脑的扎进去,拔都拔不出去。
“你跟他怎么样了,说清楚了吗。”梁有仪随口问道。
齐术的心脏一下子提起来,含糊不清的回:“啊说清楚了吧。”
“怎么说的,他怎么回的。”
面对难以回答的问题,齐术假意拿出手机,装作不耐烦的模样,“就是说,出院之后我就要回家了,很感谢你怎么样怎么样的,他就说好啊,就没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