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将近七点,只要他现在出发,等在上次那个地方,就有很大概率能见到何秉真,他查过,何秉真住所私密性很强,每栋别墅都有不同的出入口,在基于一些他的推测,对方应该是有洁癖一类问题,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不会休息在别的地方。不然上次,何秉真完全可以去酒店,而不是选择搭周枯的车。
齐术在腺体上粘了一张阻隔贴,带上两针抑制剂,就草率的出发了,这真的是他做过最大胆的事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没有紧张,而是全然的放松,像行驶在一条通往光明的大道上,唯一让他揪心的,只要路上加油时,那不停上涨的数字了。
这是齐术人生中,最特殊的一次等待。不仅是因为要等的人,更值得铭记的是,他此刻超出平常的勇气。哪怕最后可能失败,以后想起来也不算后悔。
夜幕降临,时间来到将近十一点,他的腺体不停在产生信息素,不断的在累积,好像随时要达到阙值,然后爆发,这时他为了不丧失理智,就不得不选择用抑制剂。
可这样,理智能回来,信息素却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了,齐术对自己本身就没有自信。要是连信息素都释放不出来,就如同小美人鱼失去了歌喉一般,本就不多的勇气,大概率会消失完。
他的心情极度复杂,一会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会儿又像提前接受了结果,气定神闲起来。
脑子开始昏昏沉沉的,浑身烫了起来,脸也烧的通红,身体极度敏感,风吹在脸上,像有实感一般。
每一辆经过的车,都能让他的神经猛的一颤,他不停的祈祷,下一辆车赶紧停下,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或许是心有所感,他远远看到的那辆黑车,在靠近大门的位置,放慢了速度
因为齐术的挡路,黑车被迫停下,车前的大灯照在他身上,刺的他睁不开眼睛,往常他一定会慌乱的挪开,现在却一动也不动,任凭车喇叭响了多次,眯起眼睛看向车的后座,辨认着什么。
见到车停下的那一刻,更复杂激烈的情绪就袭来了,混沌的脑子支撑不了他想那么多。所以不去思考这样的行为有多么失礼,看似坚韧不拔的站立,实则但凡风再来吹一下,就要倒了。
喇叭不响了,周围彻底安静下来,黑车像藏在光亮下蛰伏的巨兽,而他无声的在和这个巨兽对峙,是毫无疑问的弱者,没有任何话语权。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那辆黑车纹丝不动,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最后一点神智也快要消散,分不清周围真的那么安静,还是他快要丧失五感。
所以,听到车门传出的一阵沉重的声响,他是不敢相信的,随之而来的是,车门缓慢的打开了。
是他吗,一定要是他。
他的运气一向不怎么好,第一次那么渴望上天的眷顾。
视线中模糊出现一道人影,他努力撑开眼皮,想认清那道的身影,可惜灯照的他无论如何也看不清那张脸,随着黑影越来越近,脚步沉稳有力的阖在地上,熟悉的压迫感排山倒海的袭来,心里的答案也在慢慢确定。
何秉真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迈出长腿,嘭的关上了车门,逆着光走过来,缓步来到了齐术面前,走到距离他一步的位置停下。
齐术终于能看清他的面容,依旧是冷清平静的样子,眸如点漆,清俊的眉眼带着打不破的疏离。
而此刻,在发情期站立将近四个小时的齐术,暂时失去了身体的支配权,不受控制的扑到了何秉真的身上。
他其实还有理智,不过太渴望闻到Alpha的信息素来缓解自己的痛苦了。所以他下意识去忽略对方的身份,露出可怜又期望的表情,想索取一些信息素。
可对方实在是吝啬,不肯释放多一点信息素,似乎看不到他的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