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术的头掉到何秉真的肩膀上,听到这个问题,才抬起来一点,还有些懵,“不知道”
何秉真对没主见的人,一向敬而远之,不过做齐术的决定,到也没那么难接受。
他往回走,步伐很稳,把齐术放床上,“睡吧。”
齐术说到底还是发情期,没打抑制剂,又刚刚被标记,刚躺到床上,就下意识就去揪何秉真的衣袖。
何秉真知道他想干什么,齐术的双眼一迷离,脑子就会跟着一起下线,完全没有平时拘谨的样,就跟暴露本性似的。
比平时早一些,何秉真把灯关上,也平躺下,齐术朝他靠拢,遵循着本能,房间逐渐黑下来,也静下来。
齐术的呼吸很平稳,橙香混杂着烟草味飘出来,脸贴着何秉真肩膀,轻蹭了两下,一侧的腮肉抵得有些变形。
他只是困和累,没多大欲望,留下何秉真,是出于Omega被标记的本能。
窗帘没拉,有朦胧的月光照进来,何秉真借着光,看清齐术的姿态,缓缓伸出手,掐了下他脸颊的肉。
齐术醒来后,何秉真已经走了,他一个人躺着两米的大床上,环顾了一圈这个明显不是自己的房间。
后颈的腺体还在隐隐作痛,提醒他,昨晚的一切不是做梦,也不是梦游。
何秉真标记了他,在开庭的前两天。两天的时间,这个标记甚至不会消肿,明显到难以掩盖,还好现在天冷穿的厚。
齐术整个上午都在恍惚,吃完午饭才想起来照镜子,照的很不方便,扯到还会疼,只模糊看了个大概。
腺体上红肿的吓人,还有明显的两道牙印,咬出了血痕。
这个时间节点,这个粗暴的标记方式,他也很难替何秉真狡辩,他不是故意的。
齐术没时间想这些了,身上多余的信息素清理完,贴了两层阻隔贴,下午才敢出门,和吴律师碰面。
齐术坚定拒绝调解,当事人态度强硬,这个步骤就被取消了,相关的资料证据早已提交,齐术后续又把周枯发的聊天记录,整理了一些,补交过去。
他们这次没聊太久,只是吴修预测了一下法官可能会提的问题,让齐术注意回答的方式,点别歪了,被对方抓住把柄。
周枯的律师他没听说过,虽然他很相信吴修的实力,还是好奇打听了下。
吴修笑笑,“我听说过,业务能力还行吧,不过嗓门挺大的,擅长胡搅蛮缠。”
他又说,“别紧张,我们证据足够充分,诉求请求也很合理。哪怕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也能保证结果。”
这话像给齐术打了一针定心剂,他的心态多少平稳了一些,只是想到两天后在看到周枯,有些难以的恐惧。
何秉真说的话他没忘,虽然没有多大概念,但还是无脑相信,相信是相信,害怕是害怕,两种心态互不影响。
他爸妈这两天在问,齐术犹豫了一阵,没答应,他妈应该还不知道周枯家暴的事。要是第一次知道在法庭上,指不定要越过围栏朝周枯动手。
齐文滨知道真相,到底不放心,偷偷给齐术又打电话,问好了时间和地址,齐术这次没说不让。
开庭的那天,天气很好,刚入冬的太阳,突破云层,暖洋洋的洒在城市上空。
齐术穿了米白的加绒外套,去地下车库,发现一趟停好的车,站了两个身材壮硕的人,一看就是Alpha。
他们看见齐术,打开后座车门,做出请的手势,说:“何先生让我们保护你的安全。”
齐术的戒备心在何秉真这里不成立,好在两个Alpha都坐在前面,他才没那么紧张。
在法院门口和吴修碰面,他似乎对齐术后面这两个人保镖模样的人不意外,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