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毛衣的衣领,一枚显眼的紫红色吻痕赤裸裸地横亘在白皙的脖颈之上。

和上次他在林安脖子上看到的那枚非常像。

昨晚那场肆无忌惮的放纵从深夜持续到了凌晨,没人记得是怎样开始的,也没人在意该如何结束。

关于后半段的记忆江湛乔是模模糊糊的,只记得哥哥又给他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还喂了杯温水喝。

直到今天早上被刘姨的叫早声吵醒,江湛乔才插上插头与现实世界连接,一片混沌的大脑慢慢悠悠的开机。

说是叫早,其实也不早了。今天是周六,刘姨想着让两个孩子多睡一会,快到中午了才去敲门。

陈也比江湛乔先醒一会,完全没了昨晚那副失控的样子,面不改色坦然自若地叫江湛乔起床、给江湛乔拿衣服、喂江湛乔喝水,和以往的无数个普通早晨一样。

甚至还冷静地察看了下江湛乔的小花肿不肿,以及仔细打量了一遍他给江湛乔印下的吻痕。

天光大亮让这些吻痕看起来更有冲击力,像是鲜血滋养的花朵在奶白的躯体上点点绽放。后颈处那块白皙的软肉已经面目全非,他咬的很重,瘀血堆积在白嫩的皮肤之下,暗红色的齿痕连成一片,看起来恐怖又吓人。

说不清是心疼的怜惜还是阴暗的满足,陈也情绪不明地用指腹磨擦了几下这片咬痕,而后走了出去,留出空间让江湛乔换衣服洗漱。

当时江湛乔困得晕晕乎乎的,任由陈也随意摆弄,现在清醒了,想起来倒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目光重新锁定在脖子上的吻痕上面,江湛乔的脸渐渐发红。

林安和唐继昀是在谈恋爱,他和哥哥又是在做什么呢?

如果说上次哥哥给他摸摸,他还可以说服自己是正常的,可这次…他和哥哥都这个样子了,还是正常的吗?

正常的兄弟应该不会做这些事情吧?

江湛乔洗漱的时候一直在胡思乱想,以至于磨蹭了大半天才晃晃悠悠地下楼。

午饭刘姨煮了海鲜,江湛乔走过去的时候,陈也正带着手套慢条斯理地拆螃蟹。

当然是给江湛乔拆的,在此之前陈也已经给江湛乔剥了满满一碗的虾,放在了江湛乔的座位前。

桌子的正中央摆着一盆刚煮好的汤,在蒸腾起的袅袅白雾中江湛乔的视线与陈也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小心脏突然开始砰砰砰地乱跳,江湛乔不自然地移开目光,脸色发红坐在了陈也的旁边。看着面前剥好的虾,江湛乔难为情地笑笑,轻轻说:“谢谢哥哥。”

陈也并未回答,专心致志拆着蟹肉。过了一会陈也才看向江湛乔,压低声音问:“疼吗?”

江湛乔正在沾着调料吃着虾,没反应过来陈也说的是什么,懵懵地“嗯?”了一声。

陈也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又转过头和江湛乔解释:“下面疼吗?我看有些肿。”

“啊…”江湛乔愣了一下,又飞快摇头,“不疼的。”

真的不算疼,只是走路的时候感觉腿心间涨涨的,陈也还给江湛乔找了条最宽松的休闲裤,就更感觉不到疼了。

陈也怕江湛乔不好意思说,定定地盯着江湛乔看。江湛乔的脸被看热了,饭都快吃不下去,抬起头无奈地冲陈也笑了笑:“哥哥,我真的没事,别担心。”

真的没事吗?

看江湛乔糟糕的脸色就知道不是没事。

陈也知道昨晚他做得真的很过分,完全没有顾及到江湛乔的身体会受不住,他控制不了自己,也忍不住了,再失控一些估计就已经犯了罪不可恕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