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没在说话,他示意儿子安静,等几人出来,都已经把钱交好了。
老大家这两个不用管,不过有些话也得跟他们说一声。
送父子二人回去的骡车上,闻时跟这两个侄儿说:“这京城不是县里,日后你们在这读书,可一定要听话,不能欺负人,有的人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背后不好说,你该知道的,大哥。”
闻传宗一怔,他到底是明白,之后路上便开始语重心长的教育两个儿子,千万别没事惹事,一定不能欺负人,好好读书才是上道。
别看闻时有了官职,可他也不是什么鼎鼎有名的大官,地方上看,他是很厉害,但在京城里看,他都没啥名气,算是低等官员,上朝的资格都没有,权利富贵眼下他都没有。
送父子二人回去之后,闻老二赶着骡车带全家回平安村,一路走来,距离他们也了解,不算很远,又是坐车,孩子们也不受累,更不受罪。
夜里,玉芹跟闻老二说话。
“这日后的生计,儿子的读书事都解决了,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咱们好好干,说到底还是要自己立起来。”
闻老二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这学堂也是真的不便宜,不过等到年底这两头猪大了,卖了换钱也就差不多,等地下来了,你可不能闲着,咱们要好好干。”
“放心吧,都是为了儿子。”
“这日子也终于是好了起来。”
玉芹看着宽敞的屋子,心情不由得更加愉悦。
“我明日早起,让孩子吃饱,你好送他去学堂。”
送自然要是一起送的,这个家里,也就闻老二最合适,日常黑骡就是他照料,老大现在压根不敢碰黑骡,何况他自己也要读书。
老四小五更不可能,他们眼下也不需要 ,只能是他,夫妻二人就一个儿子。
翌日上午,闻时送儿子去学堂,到了地方后,他便头也不回的去了翰林院。
闻乐谦读了一年,今年他也不会哭闹,老老实实的坐着,没多久,他的兄弟们都来了。
闻锦裕不认识字,也没能跟他分到一个课室,他得从开始学,至于另外两个,读了好几年,都会写字了,兄弟几个都没能分到一起。
直到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闻乐谦才看到自家三哥,他拿着一个汤勺,正在哭呢。
当然,他也不是一个人哭,跟他坐在一起都在哭,他在这一帮人里,则是有些鹤立鸡群,年纪大,个头也要高许多,闻乐谦过去安慰了几句,跟着要好的同窗去前面排队打饭。
学堂中午也就这一顿,伙食没那么好,但能吃饱,吃的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早晚都是在家里,中午在素,回去也能改善伙食。
“乐谦,你下学要不去我们家吃饭,我娘昨儿去集市上买了一个大羊腿,说要给我烤着吃。”
“多谢邀请,我都不知道我爹什么时候来接我,也去不了,他说如果放学了他没来,就让我二叔送我先回去。”
闻乐谦说道这一叹。
“那好吧。”
“那你娘呢。”
“我娘也有事情要忙。”
“你好厉害,先生今日教我们背诗,你是第一个就能背过的。”
“嘿嘿。”
闻乐谦吃了一口饭,回去他爹肯定还会查验的,每天都是这样,不管多晚,闻时都会查验。
从认字到背书,他爹对他的功课从不懈怠,他也不太敢放松。
“说不定今年下半年咱们就要拿笔写字,有个亲戚给我送了几根湖州毛笔,明日我拿来一根送你吧。”
“谢谢了。”
“不客气。”
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吃饭也都是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