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信。
51 | 50东都陷落
【燎烟胸臆突生大恸,无法与任何人言。】
燎烟跟陈茗厮混一段时间后,与陈茗算过旧账。从14岁就开荤的郎主对下三路那点子事情,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天经地义。燎烟很懂他那种大男子主义的妻妾心理。
燎烟给他讲道理,说:不行,你以前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你以后除了我不许再有别人。
陈茗就回:烟奴怎么可以这么小气?郎主已经偏爱你到令人不适的地步了。
燎烟说:不然我们分手?不处在一块儿,哥哥你随便怎么收人我都无权干涉,但是我们处一起的时候,我受不了你三心二意,我更受不了你随便脱裤子。
陈茗不高兴燎烟说他随便脱裤子,他的宠幸都是别人天大的好事,他怎么能说话如此难听?
燎烟还有更难听的,骂咧咧:是是是,对别人来说是好事,那岂不都是以能睡到你为荣?过江之鲫天天往你身上扑,你腥不腥?再说你既然说是好事,那凭什么你要把好事给别人,凭什么?
陈茗就被燎烟毫不遮掩的占有欲美得欢喜,抱紧16岁的燎烟哄:好好好,不给别人,全部给你。
只是身处高位,陈茗习惯了拿捏人,习惯以自我为中心。他年轻且精力极旺,随时都有美人自荐枕席,他操几顿解痒又有何错?烟奴成为他的人,他与烟奴都很新鲜且投入,但这并不意味着烟奴可以干涉他的床帏私事。自然还有他阴戳戳的恶欲,燎烟越是在意,他就越爱看他为他撒泼吃醋的场面。
但他忽略了一件事。彼时他刚囚父弑弟,立权不固,盯着他们的人相当之多,掣肘来自四面八方。
这是燎烟大闹中庭被送去教习的原因之一。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无法直视心中那团炙热的火焰。
燎烟出来后阉鸡过一阵,予取予求,令陈茗如鸡肋般索然无味。直到他发现燎烟策划逃跑并顺利成功逃跑,他很兴奋,精神抖擞,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把人重新从隐蔽的壕坑里刨出来。
燎烟绝望极了,又堂堂正正的语气,质问他:郎主,你有否对我感到过哪怕一丝的汗颜羞愧?!
陈郎主在马背上笑,回:不,我只为你兴奋与惋惜。你的翅膀与色彩都为取悦我而生,你的慧黠与骄傲于我也是心头好,本郎主只想要更多、更烈、更高、更远!
陈茗从不汗颜羞愧,他从内心地对燎烟可能脱离他的掌控感到恐惧而已。燎烟逃的好,才会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发觉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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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雄心横在天下四野,纵在千百年英名。只有烟奴,看见过他的恐惧,安抚过他的恐惧,容纳下他的恐惧。因为燎烟,陈茗才感觉世界不那么像绞肉机般空洞无情的游戏,而是鲜活生动的人生。他绝不能放掉这只美丽的灵雀儿。
恐惧是他也是烟奴,甚至是所有人,都必须牢记且绝不能遗忘的东西。
也是那时,东都天子敲定了陈茗妻子的最终人选,凤翔。帝国最后的宝珠,最后的祭品。
也是那时,陈茗敲定了对付她的另一人选,莫郎文山。乱世难得美玉,有志殉道的君子剑。
自此,燎烟与陈茗的相处模式彻底改变。
陈茗知道燎烟的桀骜不驯在魂魄里。燎烟知道陈茗识破他的示弱,也摆烂懒得再装,半真半假跟他虚与委蛇。燎烟真心地喜爱过这位穿越以来后,对他照顾有加、半拉扯他大的“哥哥”。当他意识到陈郎主以权与欲的重大引力,非要拉扯他坠落在地,燎烟才会一直不懈地大声质问他:你当真喜欢过我吗?
喜欢过我,为什么要对我做残忍的事?
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要密不透风地禁锢我摧残我?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