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胃口吃东西,随手冲了杯咖啡,她端回房间开始收拾东西。要寄过去的东西不多,主要是行李和一些日常用品。
人一旦忙碌起来就没时间考虑其他的东西,忙到下午才把要寄的衣服整理完装进箱子里,沉矜转头找胶布才发现贺远就站在门口,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回来了。”
他嗯了声:“找什么?”
“封口的胶布。”
贺远转身,去客厅的抽屉里给她拿了过来。
“谢谢。”
礼貌又疏远。
“吃东西了吗?”
手指找着胶布的开缝,沉矜低头应着他:“还没。”
贺远:“想吃什么?我去买。”
“不用,封完这几个箱子出去吃。”怕他以为自己有约,沉矜转头问他:“吃吗?想去第三路那家徽菜馆,吃泡藕牛肉。”
箱子不大,沉矜贴上去压不住总起褶皱,强迫症的她撕掉又重新贴。
两步进来拿过她手里的剪刀,贺远低头:“按着,等你弄完一起去。”
“好。”
两个箱子叠起来才刚到他腿长,贺远拉下窗帘,推到衣柜旁边,弯腰捡起地上的垃圾。
“去洗手,我来收拾。”
洗完出来,沉矜换了身衣服。黑色半身裙上搭了件紧身的白色v领收腰针织衫,漂亮又性感。
贺远分开腿坐在沙发上,就这么望着她,眼底都是情绪。一步一步走到他腿间,沉矜自发坐到男人大腿上。
“好看吗?”
她脖子戴的是他送的项链,贴着雪白的肌肤,很适合今天的装扮。
“好看。”
涂了口红的唇瓣在他唇上贴了贴,留下淡淡的口红印,贺远手还没来得及抚上女人腰肢,她已起身。
“走了。”
这家店沉矜有半年没来吃了,味道一如既往符合她的口味,乌鸡汤香味浓郁,她还喝了两碗。
就是店的位置不好停车,没让贺远开,他们走路回去,走不动了再打车。白天那会儿有点太阳,晚上没风吹着也不冷,适合散散步。
手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来,沉矜伸进他兜里,手指在他掌心挠了下。
“还在生气?”
贺远笑得无奈:“没生气。”
“只是有点心累。”
这比生气更让她没办法。
“昨晚在哪睡的?”
“沙发上,眯了会儿就去酒店了。”
“还顺利吗?”
“顺利。”
捏住他的手指也没反应,沉矜吸了口冷空气:“什么时候回家?”
贺远停下脚步,转头看她:“不想聊天可以不聊,再问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强找话题,打车回去算了。”
“噢……那……”
沉矜张开手:“抱一下可以吗?”
贺远不再吃这套,不抱。
“我在认真思考我们的未来,麻烦不要用这种方式霍乱君心,我现在没有原谅你的想法,请你和我保持距离。”
“?”
贺远说到做到,后面两天除了帮她打包行李寄过去两个人交流了一番,就没再怎么说过话。
躺在一张床上还分了楚河汉界,沉矜被他单手拎小鸡仔一样拎到另一边才意识到,这男人以前对她真算轻的了,不让以她一包米的力气,还真没什么实力能在上面对他酿酿酱酱。
贺远其实气得不冤,她对未来的规划短期里有他,长期里确实还没考虑那么多。
一是他们才刚谈不久,沉矜不知道对方的人生规划里她是一个怎样的存在,盲目把自己加给他,她怕失望也怕给他造成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