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的每天晚上都有饭局,她笑得脸都笑麻了。
今天晚上的客户她提前做过背调,房产界家族继承人,人特别骄傲,饭桌上要是酒喝不开,生意基本没得聊。
酒过不知道第几巡,男人眼镜下充斥着对名利的欲望,举手投足见都是阿谀奉承。
沉矜觉得压抑,起身去了卫生间。
她讨厌这种人面兽心的场合。
“喝多了?”
会所里男女共用的洗手池,就像酒吧白天的钢管,没人碰但是都知道干什么用。
“没有。”
“沉矜。”
透过镜子对上郑伟易深不见底的眼睛,她心中警铃大作,不好的预感直上心头。
“借着酒精说句真心话,考虑跟我吗?”
走廊上人来人往,她能预料却没做好防备。
“郑总醉了。”
郑伟易:“我没醉。”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觉得你还不错,人漂亮业务能力也强,难怪陈哥不舍得放人。做事圆滑也不能太讲理,以后会容易吃亏。要不要给个机会,带你往高处走。”
典型的,想潜规则又不想负责任,把选择权交给女人,成了他吃利,出事了他就清高成了受害者。
洗了手,沉矜擦干。
对着镜子勾唇笑了:“不了,你人挺一般的。”
她想,今晚该回去看看违约赔多少了。
男人不在意笑:“我没贺远玩的花,也比他有钱有势。”
他站在走廊中间挡了道,服务员都得侧身绕过。
补上口红。沉矜转身:“那又怎么?”
她又不喜欢。
平心而论,她是给陈宏列打工的,不是他。几个月后收拾东西回家,她压根不在乎他是谁。
郑伟易:“一点机会不给?”
“不早了郑总,先走一步。”
“贺远给你的我也能给。”
沉矜:“郑总,丑话说出来就伤和气了。”
跟他?
今晚桌上但凡有粒花生米他都没那么自信。
回到酒店没多久,沉矜又收到他助理送来的礼物。门开她没接,抱着手臂笑得看不出心思。
“老板说今天晚上是他考虑欠佳,向沉小姐说声抱歉,如果沉小姐愿意的话,随时与老板联系。”
浪费两分钟听了一段废话,沉矜把门关到一半:“麻烦扔到楼下垃圾桶,谢谢。”
病房里,贺远刚照顾沉卫华躺下,看见沉矜发来的消息,轻轻带上门去走廊,给她打电话回去。
“贺远。”
“回酒店了?”
她嗯声:“被你猜中了。”
男人还没转过来:“什么猜中了?”
沉矜:“郑伟易今晚喝多了问我跟不跟他,还说你玩的花,你能给我的他也能给……”
“去他大爷!”
贺远低声骂了好几局脏话,在旁人注视的眼睛下朝楼梯口走去。
“他哥的神经病是喝几杯假酒忘记爹娘了吧,我特么就和他见过那一回,玩他二舅姥爷的花,神经病。”
沉矜笑:“晚上在酒吧我都没骂人,不过瘾,再骂两句来听听。”
“兜里几个臭钱啊敢问你?往哥跟前一站搁个手办似的,看着就来气。那破眼镜镜框比他大舅命还厚,就这都挡不住他那色眯眯的眼睛,医院里的鬼阳气都比他足,烂叶菜!”
她乐得不行:“你知识面很全嘛,这都知道,是不是偷看我书了?”
贺远下到一楼:“偷看了几本,再有下次你就问他愿不愿意跟我,我免费给他换个薄款曲面的镜片。实在不行哥比他年轻,每天的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