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涵搂着他的脖子，毛衣料子暖和，蒋坤的脖颈一片温暖。

就像上次蒋坤背她回家时的那样，林佩涵也是这样圈住他的脖子。

她的眼睛望向蒋坤的耳垂和侧脸轮廓，手指又顽劣地刮了刮。但她眼神却很清醒，没有醉态。

她凑近蒋坤的耳边，道：“蒋坤，我知道你为什么闹别扭。”

蒋坤没有转头看她，但听她语调上扬，他微笑着，觉得她醉酒的模样也很可爱。

“你想要名分。”

林佩涵仍用一副醉醺醺的语气说道。

那天他走后，林佩涵琢磨了许久，她听明白了他的质问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所以她故意说加薪，只是试探他。没想到他也就这么接受了，只是几天时间而已，他就想得这么通透了？相比名分，他就更想要钱了？

蒋坤的心突然紧缩，他强迫自己冷静，她喝醉了，也许都不清楚自己说的话。如果他对她的奢望太多，难免失望更多，这样他也只会更难受。

见他不回答，林佩涵心里咬牙，继续软糯问道：“是不是？”

他还是抵挡不住她的逼问。

“是。”

十二月的夜晚，风捎来些许冷意，蒋坤在这阵凉风中听到了她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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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8 38. 要做吗

林佩涵没有再说话，但她小动作不断，揉揉他耳垂，在他耳蜗处吹口气，扯一扯他头发，又或者，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捏捏他的小乳头。

蒋坤不明白她刚刚那么问是什么意思。

原本已安抚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她又勾起了他的渴望，蒋坤现在迫切地想知道她的回答。

这片出租楼下面有几家小卖部，是那种住家超市，他掏出钥匙打开了楼下的铁门，楼道里潮湿阴暗，灰色水泥楼梯甚至还有一些细碎的垃圾和烟头。

蒋坤一口气爬了六楼，这扇铁门是蓝绿色，整层楼有很多个这样的门，整齐划一。走动时还有回音。

林佩涵略皱着眉，这里的窒息感很强，让人喘不过气。

再一进门，蒋坤住的地方很小，让她惊讶的是，这里的厨房竟然对着床，虽然厨房看上去不像厨房。床头柜旁边就是卫生间。

唯一宽敞的地方就是这张床和床尾的沙发茶几。

“这也能住？”

林佩涵轻声问道。

“能找到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对有些人来说已经很幸运了。”

林佩涵看了他一眼，转而问道：“这里一个月房租多少？”

“四百。”

那一年就是四千八，林佩涵首先睁大眼睛，似乎不相信还有三位数的房租，随后她抿起嘴角，也就五千块钱，他都还非得住着。这里虽然被打扫得很干净，但是很简陋，哪有她那儿舒服。

她张了张嘴，但是没出声。据他母亲说，他读书时成绩很好，只是家里没有条件支撑下去。林佩涵心想，如果她要是早一点遇见他，说不定他就能念完高中，考个不错的大学，出来工作时就是另一番景象。反正林氏集团每年资助的贫困学生那么多，多他一个不多。

不过她很快就反驳了这个想法，他读高中的时候她才念小学呢，就算遇见他也不会有什么瓜葛。

就在林佩涵思绪乱飞的时候，蒋坤反手将她按在门上，掌心贴着她的腰，唇也凑近。

他的声音浮在她的额前，低哑深沉：“你问我是不是想要名分，我说是，那你呢？”

“我什么？”

“你给不给？”

林佩涵眨了眨眼睛，眼皮下沓，似又要变得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