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隐约有些被骂爽了。

“冷我可以调高暖气,多盖被子,再不行就电热毯。”许留夏说着,拉过陆衍沉的手,把装鱼食的食盒放到他手心,无波无澜的又说了句,“办法多得很,你都教过了。”

说完,许留夏在陆衍沉无措的目光中,头也不回的走了。

许留夏到京市的第一年冬天,是最难熬的一个冬天。

她和陆衍沉新婚不久,谢老太太在两人的汤里动了手脚,两人因此发生了关系。

陆衍沉本来对她态度就一般。

那之后态度就更差了。

虽然晚上该做的都做,可他起初是不和许留夏一起过夜的。

某个晚上,许留夏说她冷,让陆衍沉别走了。

陆衍沉说:“冷就调高暖气,多盖被子,再不行就买电热毯。”

第二天。

许留夏醒来就感冒了,烧得神识不清。

陆衍沉出差去了,没问一句,更没回来看一眼。

许留夏再回想起这些从前。

心想,阿寻的滤镜可真够厚的。

换个人,早被她打死了。

陆衍沉在原地愣了一会儿。

一直没等到新的口粮的锦鲤,在水里扑腾起来。

陆衍沉看过去。

“我老婆对你们比对我好……”

说着,他把鱼食全撒了进去。

锦鲤池里一派哄抢之势。

他从前到底做了多少烂事。

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随便开口说个什么,都能精准的踩到雷点的地步?

王妈的面团发好了。

中间厚两边薄浑圆饺子皮,擀了一小叠。

许留夏慢条斯理的包,一个个肚子饱满胖乎的饺子,排列得整整齐齐的。

王妈特意准备好了几个装饺子的盒子,一边和许留夏闲聊天,一边把许留夏包的那些,单独装进饺子盒里。

这是陆衍沉的意思。

不能把许留夏包的,和其他人包的弄混了。

许留夏假装没看到。

包饺子时,老陈带人给厨房的窗户和玻璃门上,贴好了福字和窗花。

虽然和装潢风格完全不一样,也没显得太格格不入。

“今年这样过年我太喜欢了!”老陈贴好福字,乐呵呵的过来和许留夏说话,“从前不管是在陆家还是在谢家,人都太多了!”

许留夏看了一眼窗上喜庆的窗花,若有所思一瞬,没接老陈的话。

王妈乐呵呵的和老陈聊了几句,老陈还要贴别的地方的福字,很快就走了。

老陈前脚刚走。

陆衍沉就来了。

王妈见状,快速擀好一堆面皮,找了个借口出了厨房。

陆衍沉绕到许留夏身后。

长臂圈住她纤细的腰,下巴轻轻放在她肩上。

许留夏:“……”

不是许留夏封建迷信。

陆衍沉最近方方面面都很反常,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像极了被夺舍了。

骄傲没了,也不高冷了。

从前一整天也不见得和她闲聊两句。

现在她走哪儿,他跟到哪儿,小尾巴似的。

骂他他也不生气。

把许留夏都快整不会了!

“明天就除夕了,你问过你外公、外婆想不想回老宅和谢家人一起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