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莱。懂得很多繁琐礼仪规矩,举止挑不出错的温莱。
她不该是假面舞会时那个放荡的女人,也不该在这里羞辱未婚夫的弟弟,逼迫他与自己交媾。
也许……
利奥想,也许她遇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困难。可能有人威胁她,要她做出败坏道德的行为,谋害皇室的声誉。
对,没错,肯定是这样。
利奥不断地寻找理由,试图说服自己。他像一个砸破了花瓶的小孩,拼命编造谎言来弥补过失,直到这谎言把自己也欺骗进去。
温莱扯了扯衬裙,性爱的痕迹很明显,根本无从遮掩。
她干脆穿好衣服,拿起地上的手袋。拉开房门,抱歉地对等候在外的女生解释:“不好意思,我身体不适,没法再试穿裙子了。明天再说好吗?”
“当然没问题!”对方赶紧摆手,“您快去休息吧,脸好红,是发烧了?”
温莱摸了摸发烫的侧脸,不动声色地微笑:“嗯,有点儿。”
她离开更衣室,丝毫不考虑利奥的处境。
抱着演出服装的女生走进来,吸了吸鼻子,总觉得这里有股奇怪的味道。没有多想,将裙子挂在最外层的衣架上,便转身走掉,关门落锁。
咔嗒一声,满室寂静。
利奥没敢动弹,缩在衣服堆里又等了半个多钟头,才出来检查房门。
出不去了。
而且还不敢喊人。
利奥勉强找回来点儿脑子,估算着戏剧社人员散场的时间,在更衣室里摸索了半天,总算找到墙壁上的透气窗。很窄,也很高。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总之,这天晚上,回到皇宫的利奥殿下狼狈又邋遢,衣服沾满了尘土,裤腿还扯破了。他没让侍女清洗自己的衣物,发着脾气将这些脏兮兮的玩意儿亲自扔进了焚烧炉。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人知晓,那件贴身的衬衫染着斑斑血迹。
他在盥洗室待了很久,才肯上床睡觉。在冰冷宽敞的大床上,可怜的小王子抱住了自己,忍耐着乳头破皮的疼痛和后背的瘙痒感,头昏脑胀地坠入梦乡。
而此时,温莱擦着滴水的长发走进卧室,抱住了等候已久的瑞安。
“花洒好像坏了。”她轻声抱怨,“流出来的水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如果我明天感冒,你就跪着祈求原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