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铁圈;有的仰躺在海水里,开肠破肚,脸庞依旧带着虔诚迷蒙的表情。画的色调呈现出晦涩朦胧的白,所有细节充满了性暗示。
床帐也是红的。绣着金丝雏菊,半遮半掩落在床周。
而那张宽大松软的床,同样铺着深红的绸布。衣服凌乱的男人躺在中间,眼睛空洞,表情带着僵硬的茫然与怒气。他的心口破了个洞,血水正在汩汩外流,裤子半褪,腿间的性器已然血肉模糊。
破烂的衣裙随意扔在地上。东一件,西一件。
温莱移动视线,望向卧室角落。伊芙赤身裸体蜷缩在阴影里,双手死死攥着一柄尖锐的冰锥。装冰的铁桶倒在脚边,融化的冰块和红酒泼洒在地毯上,其间混杂着破碎的玻璃片。
滴答,滴答。
淡红的血水顺着伊芙的胳膊流下来,在肿胀的腿弯勾勒出扭曲纵横的线条。即便光线模糊,温莱依旧辨认出了许多斑驳交错的伤痕,它们遍布躯体,难以遮掩。
“伊芙小姐。”
温莱试图靠近她,“你还好吗?”
“……谁?”
伊芙歪头,警惕而又迷茫地望向温莱。她似乎没有认出人来,紧张地举高冰锥,将染满碎肉的尖端对准前方。
“别过来。别碰我。走开,走开……”
温莱止步。
披头散发的少女犹自喃喃诉说着,嗓音破碎难听,吐字艰难:“走开,不要碰我……我不要这样的爱,好疼,这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