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看明白了胤禛的意思,撒娇似的白了他一眼,问道:“之前佟佳妹妹入府不久就赐了椒房之喜,如今汉军旗的年侧福晋入府,可要有什么恩赐?”

“之前,那拉格格就有椒房,后面为了平衡府里的势力和照顾佟佳妹妹的心情,也赐了椒房。她们两个尚且是八旗出身,不遵循汉人的习俗。如今年氏入府,是否要也赐给她一个椒房之喜?”

胤禛手上的佛珠又开始转了,他在思考,在犹豫。

过了一会,胤禛轻声开口:“赐吧!”

宜修点点头,把事情接过去:“好,那妾身吩咐底下人准备,在年氏入府时就把椒房布置好。”

“辛苦你了。”胤禛又是老生常谈,总是那几句话动不动就拿出来说。

宜修听的多了,回的话也都是一样的:“妾身不辛苦,能帮到王爷就好。”

胤禛又抓起宜修的手,轻轻的揉捏着,温情的看着宜修的眼睛:“大婚,本王没办法补给你了,但洞房花烛,本王想让你也有。”

宜修眼神一冷,快速靠进胤禛怀里,免得被他看出来。

就那破东西,谁得宠赐给谁,谁家世好赐给谁,都快烂大街了。谁爱要谁要,她是不稀罕,也从来不羡慕。

“妾身是满人,对那些汉人的习俗并不热衷。况且我们虽然没有洞房花烛,但也是敬告天地,上报祖宗的夫妻,只要王爷心里有妾身,那些习俗和形式,妾身都不需要。”宜修依赖的抱住胤禛胳膊,好似一个充满爱意的幸福小女人。

宜修很少到前院找他,胤禛每次都会和宜修温存一会,或是在前院书房,或是跟着宜修回正院,这次也是一样。

自从之前宜修说起百花齐放的事后,柔则就天天在前院和后院中间的路上晃悠着,一连半个月都把胤禛给领了回去。今天柔则也一样在花园布置,美成了一幅风景,听见声音抬头来看,却发现胤禛和宜修挽着手,说说笑笑的走近。

原来,四郎不止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会笑的这么开心。

“王爷、福晋!”柔则忍住心中酸意,站直了身子行礼。

“你在这赏花?”宜修明知故问。

快冬天了,在这赏花?穿的这么单薄,赏花?

柔则期期艾艾的看了眼胤禛,回道:“千山落叶岩岩瘦,百尺危阑寸寸愁。”

“妾身……觉得此刻叶落之凄凉,很是令人触动。”

宜修看了胤禛一眼,他果然心疼了。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不知趣儿,主动放在胤禛的手。但要是就这么任由胤禛跟柔则走了,她还难免憋气。

“这便是心境了,妾身看着萧萧落叶,倒觉得极为唯美。”

“陈绿向参差,初红已重叠。中庭初扫地,绕树三两叶。”

“王爷觉得呢?”宜修笑的温柔得体,却逼着胤禛回答。

胤禛看了看左右两边的一妻一妾,皱着眉头,有一种转身就走的欲望。

可是现在宜修和柔则都看着他,让他回避一下都不行。

“喜爱者称之宜室宜家,不爱者弃之逐水飘零,不过各花入各眼。”说完话,胤禛转身就要走,回前院睡书房去。

“那入在四郎眼中,是什么样呢?”柔则红着眼眶,不依不饶。

以前四郎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她这一边的。她和四郎是知己,也是夫妻,这是四郎亲口说的。

宜修轻笑一声:“心境不同看到的东西自是不同。我们身处后宅,看到的只是景色,但王爷事务繁重,心系百姓,看到落叶时,想到的该是农物秋收,初雪将至,百姓过冬的大事。”

“福晋说的对,本王刚想起来前几日下了大雨,城外百姓住的房子不太牢固,这就去看看。”胤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