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又转向那两位大人:“董鄂大人,兆佳大人,我们妯娌之间喝几杯酒,有错么?”
董鄂十七回道:“福晋们亲密和睦,四福晋友爱弟妹,这当然是九福晋的福气。”
宜修直视他:“那你来干什么?”
“臣、臣来接九福晋回娘家住几天,臣的福晋思念女儿,夜不能寐。”董鄂七十还能看不出来怎么回事,马上就找了个借口,把九爷给他传的话隐去。
宜修轻笑,但掷地有声:“是了,我们不过妯娌间打打牌喝喝酒,民间百姓尚且可以,天家儿媳怎就不行了?若有人说我们错了,那就是到万岁爷跟前,我们也说的出话来!”
又问道:“八弟妹来这是干什么,也要和我们一起打牌喝酒?”
八福晋笑的勉强,话也牵强:“听说四嫂带着几位地位在这喝酒,担心你们安危,特意过来迎迎。另外十弟担心十弟妹年轻不知事,喝酒伤了身子,请我过来把十弟妹接过去调理调理身子。”
宜修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十弟妹虽说是草原儿女身子健壮,到我这个做嫂子的也不会让她贪杯,十弟属实关心则乱了。八弟妹也多操了份没用的心,这么晚了,就回去睡吧!”
纯纯多管闲事,在自己家摆着威风还不算,妯娌的事她还想掺和,真不知道这些福晋里能得到统一厌烦的人只有她一个么?
宜修可不怕她生气,反正现在胤禛跟八爷也已经不死不休了,她和胤禛荣辱与共,还要跟她扯什么笑脸,博个开心不成?
论长幼尊卑,她这些话,哪句都没有错。真要憋屈,就去怪她家八爷只是个小小贝勒,胤禛都已经是亲王了,她家八爷连个郡王都混不上。
“过几日我还是要约几位弟妹出来玩的,若是哪位弟妹想出来又出不来,我免不得要去宫里找皇阿玛告一状,说有人挑拨我们妯娌之间的关系,非要让我们生疏才甘心。”宜修说完话,甩着帕子上了马车。
马车快到王府的时候,胤禛才淡淡开口:“你如今锋芒毕露,定会沾染是非。”
宜修神色淡淡:“我这个身份,不论做什么都会沾染是非。现在我孩子也生了,家事也并无纰漏,不善妒、不争斗,只那点爱好,还不能玩了?”
“你若觉得我对八弟妹态度不好,那就请我的丈夫去向她的丈夫道歉。王爷莫忘了,我是你的嫡福晋,我的一言一行皆代表了你,你若不愿意,刚才大可打断我,当着他们的面训斥我。”
可他都没有,说明他不反对。
片刻后,胤禛拍了拍宜修的手:“你能有些乐趣,本王自然不会反对。可是莫要气焰太盛,被言官抓住了把柄。”
宜修和胤禛对视一眼,敛去心底情绪,笑道:“王爷觉得,万岁爷愿意看到儿媳妇们和睦相处,打打闹闹,还是各自抱团,明枪暗箭?”
万岁爷老了,心也软了。怎么可能不希望未来的继承人可以友善对待其他兄弟,其后宅福晋的相处,就是很重要的态度。
胤禛也知道这点,所以一直不争不抢。现在这个时候,有本事有势力,不争就是最大的争。
点点头,将宜修揽入怀中,轻声道:“辛苦你了。”
宜修偷偷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说动手就动手,看不出来她不待见他?
胤禛还在分析宜修此举的第二用意:“九弟妹十弟妹虽然左右不了老九老十的决定,但她们和八弟妹交恶,她们的娘家也不会全心全意辅佐老八。”
其实,这个真没有。宜修就是想做点生意,能联系到蒙古那边的势力,也做一个对百姓好对大清好的皇后。
当晚,胤禛留宿正院,只不过二人一直在谈论老八老九老十家里的事,盖着棉被纯聊天。
第二天,柔则就小产了,还是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