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才小心翼翼地问:“可以了吗?”
沈雁清沉默许久,将纪榛翻了个身,语气似怒似不满,“不可以。”
纪榛摇摇晃晃,堪堪坐稳,乌黑的密发垂在身前,低眼看着沈雁清,抵在胸膛上的指节慢慢收紧了。
沈雁清虽处于低位,却像是在俯视纪榛,目光一路往上攀,最终落在纪榛绯红的脸颊上。他抬手拨开纪榛肩头上的发,掌心摸到腰侧,不重不轻地握住了。
纪榛双腿微软。
他知道这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更别提如此暧昧的姿势。
“纪榛。”沈雁清唤他,很澹然却又很确切的语气,“京都才是你的根。”
纪榛生于此,长于此,定然也要扎于此。
沈雁清按住他的后颈,施力让他贴近,他在那双桃花眼里看见五官绷紧的自己。
“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明白,断了去漠北的心思。”
这是沈雁清初次如此肯定地向纪榛达意。
纪榛心口狠狠一跳,于杂乱的麻绳里拽住一根冒头的丝线往外扯,他本不该多言,却忍不住猜测,“蒋蕴玉常驻疆外,与你有关吗?”
沈雁清神色自若,“有又如何,无又如何?”
纪榛心知大事已然,灰心丧意地摇头,“不如何。”
他自身难保,就算当真与沈雁清有关他又能做得了什么?
纪榛沮丧的神情似针往沈雁清的眼里钻,他忍痛低声道:“我不设法杀他,已是.....”
“是你开恩?”纪榛截了他的话,不解且痛心道,“太子殿下终身囚于承乾殿,我哥哥也流放宁州,只剩下蒋蕴玉.....他究竟哪里招惹你了,你为何非要喊打喊杀?”
沈雁清听纪榛这样说,心肺骤疼,咬牙道:“你还敢问我做了什么,你与他.....”
他难于启齿,双掌紧扣着纪榛的腰,眼神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