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再追究,倒了酒,举杯道:“前路漫漫,珍重。”
“多谢。”
福禄楼外,沈府的马车停候多时。
半月前于南苑的风波历历在目,而施策之人正闭目凝神静坐在车厢内。
往来宾客的谈话时喧闹不绝,沈雁清充耳不闻,搭在腿上的食指轻缓敲打。
外界道沈家是清白之家,偏沈雁清不愿与父亲一般毕生中庸。
三岁读“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以高翔”,七岁记“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壮志凌云者,岂能顶于天地走碌碌,纵无法“收取关山五十州”,亦誓要“掀云覆雨立金殿”。
成,青史垂名;败,贻笑后人,也算不枉此生。
太子与三殿下各有千秋,势均力敌。前者温厚深仁有余,魄力不足,不失为深明大义的明君一个。后者胸有城府,雷厉风行,勇断决绝的霸主不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