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伤口还没有愈合好呢。
林听真的变了很多。
最后,钟烟是真的替她高兴:“祝贺你自由了。”
林听眼眸弯成月牙:“谢谢。”
泡完澡,困意也泛滥了上来。
本还想说再刷刷手机,可几乎是一趟上床,林听的意识就逐渐模糊了。正要进入梦乡时,手机响了。
这一下,给林听整得瞬间清醒。
她看了眼床头柜,是工作手机。
这么晚,该不会是摄影展出了什么问题吧。可一瞧,是个不认识的陌生号码。
她清了清嗓子,连忙接起,对面没有出声,只有清浅的呼吸声证明有人。等了几秒,林听只得先开口询问:“您好?”
但对面仍然沉默,只有呼吸声。
就在她准备挂断时,一道低哑的男声传入耳畔,熟悉又陌生:“听听,对不起。”
林听一顿,然后想也没想,利落地结束了通话。关机,随手把手机扔在一边,钻进被子里。
睡觉。
竹云坞别墅。
“嘟嘟嘟”
通话被挂断,三十秒后,手机屏幕熄灭。
漆黑的屏幕上倒映着温卿辞温润的眉眼,他拿着手机,坐在偌大而又空荡的客厅里,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又黑又长。
窗外,树影摇曳,万家灯火。
-
次日。
柏青国际摄影作品巡展北城站如期开展。
北城大学不少学生们都在讨论着这场巡展,很多人都盘算着什么时候去看看那幅被破格收进柏青摄影展里的作品。
教师办公室内同样也在讨论。
“听说,这回柏青和他的小徒弟也来了北城,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出现在展会里。”
闻言,一个年轻女老师接话道:“我家有个亲戚在摄影协会,据他早些年见过柏青,说长得很清隽,有种修仙的那种出尘气。”
“那他的小徒弟得多幸福啊。有个这么牛逼的师父,还长得帅,简直美翻了!”
那年轻女老师哼哼了两声,“我觉得能被柏青看中收学生的人,想来也很优秀,至少天赋和技术是有的。能收到个好徒弟,说不定是柏青幸运呢。”
几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坐在她们对面的舒语紧咬着唇。
倘若有人过来,便会看见办公桌上随意的摆着两张门票,正是刚刚她们讨论的摄影展。
她烦躁地看向微信。
舒语:【卿辞,你后天下午有时间吗?我拿到两张摄影展的门票,离司氏不远。】
这条消息是三天前发的,但温卿辞却一直没回。哪怕她后来又发了几条消息,也仍旧是石沉大海。
林听走后的这两年,她每每去找温卿辞,总会被陈特助以各种理由拒之门外,不是不在,就是很忙。
有次,她特地打听清楚了温卿辞几人组局小聚的时间地点,找过去,总算见到了温卿辞。
可温卿辞只看了她一眼,便像对待外人似的,含着浮于表面的疏离笑意,起身就要走:“你们慢慢玩,我回去了。”
到后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再也没打听到温卿辞的行程。
想到这里,舒语给温卿辞打了个电话,却发现接电话的是陈特助,她不禁有些失望:“你们温总呢?”
陈助理还是那句话:“不好意思,温总很忙。”
舒语心里有鬼,不由得追问:“真的吗?”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她勉强压下心底那股隐秘的不安,安慰自己温卿辞可能是真的忙吧。
这两年,她莫名其妙被文则成停了在文家公司的一切工作,只能在学校当个闲散的老师,闲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