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喝了口温水:“可以。”
“视频里的人不是舒语,是她的妹妹。”温卿辞先解释了这个问题,宁越他们看了那条视频后,都以为他抱着的人是舒语,谁也没看出是舒宜。
他斟酌着往下捋,“她妹妹是植物人,但她手中有一份对公司来说很重要的文件,可我们找了很多年也没找到,舒语猜想只有她本人知道。
那天舒语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她生命体征出现了波动,我就赶过去。然后女护士抱不动,舒语怕等她叫护工会来不及,我就帮忙了。视频是一个狗仔拍的,现在还没来得及查是不是有人指使。”
林听捏着杯子,喝完了药。
“但已经让人去查了,过几天会有定论。”温卿辞见她的情绪没有激动,又继续说:“对不起,是我没有注意,以后一定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他眸色沉沉,林听一直没说话,让他心里隐隐浮起不安。
但很快,便见林听点头:“好,我原谅你了。”
温卿辞微不可查地眯了眯眼。
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原谅了?
他有点不敢相信,但还是没多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
一条流光溢彩的红宝石项链被绒布托着。
“今天结婚纪念日,说好的庆祝都打乱了,我就把礼物带来了。”
项链盒子被放进林听手心下来,她淡淡看了眼,放在床头:“谢谢,那现在我可以睡觉了吗?”
温卿辞顿了下,扶着她躺下,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小灯。
等简单冲澡出来时,林听已经背对着他的方向熟睡。于是他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地将人搂进怀里,垂眼在她唇角吻了吻:“周年快乐。”
半个小时后,男人平稳的呼吸传来。
林听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眼,冷漠地推掉腰上的手,起身去了侧卧。
第二天起床时,身边没人。
温卿辞伸手摸了摸被子,一片冰凉。
吃过早餐,两人和李秀英就去了医院。对上林听期待的眼神,那位医生微微叹气,“病人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是一定要转院动手术的。”
即便昨天医生已经透露过情况,可林听还是抱着一丝幻想,今天林建华会好转,可以不用动手术,不用有风险。
她鼻头一酸,“谢谢医生。”
温卿辞轻拍她的腰,语气郑重:“我来安排。”
不多时,医院上空盘旋着一架直升机,在一阵劲风后,停了在了天台上。
医护人员将昏迷中的林建华送进了机舱,里面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接手。
上飞机时,温卿辞想去扶林听,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
那股没有缘由的烦躁再次漫上心头。
北城。
直升机从天空中平稳而下,停在北城温泉私立医院的天台。飞机一路惊动了不少行人驻足观望,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林建华一下飞机,便有专业的医疗团队将他推走进行检查。林听扶着李秀英坐在休息室等待,有专人倒水,放舒缓音乐,准备餐点。温卿辞全程陪伴,一直陪着李秀英说话,安慰。
李秀英含泪,握着他的手:“多亏了你卿辞,不然我和听听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在北城,她们人生地不熟。这家医院看装潢和服务就知道不是轻而易举能住进来的,她在桐华镇上,就听回乡的人说过,这些大城市的医院,连挂个号都难。
温卿辞很耐心:“奶奶,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就见外了。”
刚说完,一抬眸就看见林听看他。
以为她想问,于是凑近低声解释了句:“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