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那端,殷澜迟也沉默了十来秒,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
林听没接话。
“我现在就过去,但可能还要一个小时,你能帮我先把他送医院去吗?”殷澜迟那边传来人来人往的说话声,他走远了些,低声说:“拜托了,我刚下飞机马上就过来,他手术失血过多,我怕我哥撑不到我过来。”
“......”
温卿辞确实看着虚弱,好在殷澜迟还算负责,没像林听担心地那样把人丢给她。
她嗯了声,“行吧,我给叫个救护车。”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救护车来得很及时,随行的医生给温卿辞检查时发现他黑衬衣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顿时眉头紧皱开始训人,“伤得那么严重,不好好躺着养伤还敢往外跑,现在伤口都崩开了,第二次缝合可比第一次还疼!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懂得爱护身体,一个个都不拿身体当回事。但凡刚刚再晚点叫我们过来,就会有生命危险知不知道?”
温卿辞躺在担架床上,不知是累的还是疼的,眼皮不受控制地快要合上,但手指还是紧紧地攥着林听的衣角。
林听想要扯开他的手,险些又激得他伤处用力。
于是只好任由他揪着。
温卿辞强撑盯着林听,生怕她趁自己闭眼时不注意悄悄走掉,自暴自弃地喃喃:“可是...没人在意我了。”
林听说不要他了。
医生手一顿,下意识看向坐在对面低头玩手机的林听,全程看也没关注过男人的伤势。
结合温卿辞的这句话,便以为他们是情侣间吵架了,想到自家总是闹矛盾的女儿女婿,她的语气缓和,试图劝和:“病人不懂事,当家属的也应该看着点。有矛盾可以谈谈呀,身体最重要。”
林听正望着窗外走神,压根不知道这是对她说的。
自然也没有回应。
到医院后,护士开了单子交给林听让她拿去交费,温卿辞留下打麻药重新消毒缝合。临走前,温卿辞强行把钱包塞给林听,眼神里小狗似的满满是希冀地望着她:“花我的,你顺便帮我保管,待会回来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