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个陌生人,她也不至于狠心拒绝。
林听坐下,才发现温卿辞手上也有血,不过已经干涸。两年前林建华死在了手术台上,她连刺激他神经唤醒的机会都没有,有些手足无措,扭头问殷澜迟,“我现在应该先...做什么?”
殷澜迟按着医生的说法,不确定道:“你握着他的手,说些你们的事情试试。”
他们的事情。
林听不太确定说了,温卿辞会不会更气急攻心。
她想了一会儿,伸出手握住温卿辞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男人修长的手指。好几次都捏到了他手指上的伤口,殷澜迟看得手疼,想提醒她,还是忍住了。
“温卿辞,我听说你出车祸了,本来以为是骗人的,不想来,但是你弟弟好凶。”林听垂眼,不紧不慢地控诉殷澜迟的“罪行”,视线落在男人深邃的眉眼,英挺的鼻梁,然后是惨淡的醇。
原本强势嚣张的人变成现在这副病怏怏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难受。
“跟你一样讨厌。”
“大半夜的把人弄过来,不知道是我庆功宴吗?我的新作品你应该看见了,是不是把你拍得挺好看的?”
默默旁听的殷澜迟眉心一跳。
如果没记错,陈助理说的这幅作品,是他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前嫂子甩掉他哥的照片。
用的模特还是他表哥。
林听说了很长很长一段话,讲得口都干了,可温卿辞始终没有要醒过来的征兆。殷澜迟表情肉眼可见的失望,努力回想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尝试,他欲言又止,“林小姐,您要不试试说点他爱听的?”
这位前嫂子光挑他哥估计不爱听的说,他听得都心拔凉拔凉的。
闻言,林听静静地看着温卿辞,松开他的手,语气变得冷淡:“好吧。”
“既然你不醒,那我也没必要在这了,柏老师还在外面等着我回家呢。”
说罢,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