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雀不知所措的“唔”了一声,脸色通红,当即就想去阻止乱来的触手。
但触手的动作很是强硬,不管江雀怎么控制都不肯退出来,硬是将自己的卵灌入了沈踏枝的喉管中。
巨大的、狰狞的怪物,紧闭着双眼的人类在它的衬托下显得是这样的渺小,它就如同寄生一般,简单粗暴地直通喉管地输送着卵,而人类也随着他输送的动作,小腹不自然地凸起。
这几乎是恐怖片一般的场景了,若是有正常的人类在这里,恐怕已经被吓得失声尖叫。
但这里唯一清醒着的生物,只有江雀。
他并不知道这样的场景堪称恐怖,但也隐隐觉得似乎有点太不合适了。
卵卵卵下去了……!
耳边又响起了小触手叽叽喳喳的声音,沈踏枝又看了江雀一眼。
江雀还是面无表情的,就像是完全没听到触手们的话一样。
他安静地站在黑暗中,身后是七根触手,明明那些触手是在说要他走,但沈踏枝总莫名地觉得
他好像很孤单。
这次能听见小触手的声音,沈踏枝的故事讲得明显符合江雀的心意多了。
他根据触手们的反应编了一个自己出去后找到沈留时,以牙还牙地将对方丢到冰天雪地中,看着对方又冷又饿地爬行着饿死的后续。
触手们很满意,江雀也很满意。
沈踏枝看着满意的江雀和触手,心下升起了点不可思议的猜测:
这些触手的想法该不会就是江雀本人的想法吧?
江雀才没有管沈踏枝,他听完后续了很开心,抱着触手絮絮叨叨地说话:
江雀沉思了一下,道:“那就睡觉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他向来我行我素,根本不管旁人的眼光,连和触手对话都没有特意避开沈踏枝,睡觉这件事就更不会了。
沈踏枝目瞪口呆地看着江雀把触手垫到背后,抱着一根触手,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就算睡觉了。
“那个……”
他轻声开口。 沈踏枝被他逗笑了:“我没生气,但我们怎么就算伴侣了?”
江雀急了:“怎么不算?我们都、都都都那样了!!我们就是伴侣!”
沈踏枝慢悠悠地道:“可是人类的伴侣是要结婚,领结婚证的。”
江雀:……
这东西他和沈踏枝还真没有。
沈踏枝笑得很开心,江雀气得在他的锁骨上又咬了一口,控诉他:“你欺负我。”
沈踏枝道:“你不是也欺负我吗?让我担心了这么久。”
说到这件事江雀就又心虚了,他真的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闻言松开了咬着沈踏枝的牙,悻悻地道:“我道歉了,你对我生气好了,怎么生气都行,但是不能和我分开。”
他说着低下了头,一副任由沈踏枝宰割的模样。
下一秒,头上落下了个温暖的抚摸。沈踏枝垂着眸,思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只有在有事想要找我的时候才会叫我哥哥吗?”
江雀:“对呀,这样不行吗?”
沈踏枝:……
不愧是江雀,好理直气壮的回答。
他一时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追问下去,生怕自己又得到江雀更理直气壮的一句“这样有什么不对吗”,于是语塞了一下。
不过江雀对他的称呼也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沈踏枝所有的话最后化作一声无奈的笑叹:“算了,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现在还因为刚才称呼的问题生气吗?”
“我本来就没有生气,你怎么会这么认为?”江雀疑惑道,“我不是在和你正常说话吗。”
顶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