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雀的拳头硬了。
他还以为江雀真的瞒了他什么重要的事情,原来只是想要坦白世界末日这件事。
这已经不算是惊天大事了,沈踏枝放下了心来,他关掉了蒸锅的火,将已经熟透了的螃蟹拿出来散温,准备掏蟹肉蟹黄。
想起自己先前的“逼问”,江雀也有点尴尬,站在一旁讨饶一样用自己的触手率先卷起了沈踏枝准备去拿的蟹八件递给他:
“对不起嘛,因为当时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了解。”
江雀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会对我的触手反应这么大,我只见过人类在**的时候会有这种唔痛!”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踏枝轻轻弹了一下额头,江雀用触手捂着自己的额头控诉地看向沈踏枝,控诉道:“你欺负人,你都不让我把话说完。”
他一脸泫然欲泣,声音也拖长了像是在控诉,看上去委屈的不得了,实际上一滴眼泪也没掉。
沈踏枝觉得自己有点看透了,江雀这是明知道他对触手反应大还故意往上凑的,这小家伙见过的人类的丑态恐怕比他还多,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完全懵懂无知。
顶多就只是还没把触手的贴贴和人类的*行为联想起来,只是把自己的触手当成了一种破开他的防御的手段。
不过不止一次见识过江雀变脸速度的杜露露已经无力吐槽对方的双标。
她只想上课,一点也不想知道沈踏枝今晚要和江雀一起睡,为什么要给她塞狗粮。
“今天的雨好大啊,江雀你和沈先生应该一直待在家里吧?”杜露露有气无力地随口唠嗑,顺带掏出了今天要用的教具,“今晚我来教你数学,这个是算盘,我们先认识……”
“个十百千万,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教我更难一点的。”江雀直接跳过了杜露露第一个试探的问题。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杜露露这是还想试着从他嘴里套话。
江雀本不觉得有什么的,这么想着就觉得有点不爽了,他垂眸思忖了片刻,浅笑着说了个看上去毫无关系的话题:“之前在深渊里的时候,我看到过一个持枪的人冲进幼儿园,一口气扫射了一整个班级。”
“然后呢?”正想继续往下说的杜露露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为幼儿园的小朋友们捏了一把汗。
“没有然后啊,我在他趴在窗外潜伏的时候听到过里面老师的讲课,所以学会了数位。”
反将了杜露露一军的江雀笑得很恶劣。
杜露露沉默了。 沈踏枝的耳根更红了,他点头的幅度几乎微不可见。
江雀一下子觉得自己缠在沈踏枝身上的触手有点发烫了,他语无伦次地道:
“我、我之前不知道,我以为……我之前看到的人类都是直接…的……”
“没人告诉过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原本在他背后时刻蓄势待发着的触手也微微垂下了头来,心虚地去蹭了蹭沈踏枝,好像也在跟着本体一起反思自己先前的举动。
感受到身上缠绕的触手放轻了力度,沈踏枝试着移开了它们,坐起身来,暂时摆脱了被江雀钳制住的处境,轻叹道:
“没关系,不用道歉。”
说到底也是他一直纵容默许才会有现在的局面的。
江雀一下子收回了触手,顺带把床上的那一堆东西也都扫了下去,而后拉住了沈踏枝的手,小声地问:“那之前我做的事情有没有让你不舒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想起了自己在刚出异能调查科,得知触手在成熟期会产卵后拉着沈踏枝要求对方给自己怀卵的事情。
原本在他的世界观里,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现在江雀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