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你们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了吗?”
祁清的目光游移了一下:“大概……知道了,你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吃烧烤?烤的可是郗景组长猎的野骆驼肉哦。”
明显的扯开话题,江雀没回她,而是继续拉着沈踏枝往洞里面走。
他不动手就已经是看在沈踏枝的面子上了。
祁清有点急了,“哎”了一声,还是祁邱拉了拉她的胳膊,低声说了句“没事”,这才没有继续阻止江雀和沈踏枝往里走。
江雀的步伐很快,不一会就拉着沈踏枝到了熟悉的悬崖边。
他看了看漆黑的深渊,很难想象自己居然就是在这里度过了漫长的时光。
在确定身后真的没有其他人后,江雀才松了口气,拉着沈踏枝的手,继续刚才的话题:“不光是郗景,祁邱和祁清也在说谎。”
“嗯?”沈踏枝一直不明所以地跟着江雀往前走,闻言疑惑地问,“你是指哪里说谎了?”
“我不知道。”江雀困惑地摇了摇头,“郗景肯定是和他们提前通过气了,他们都很注意,没有在我面前流露出太多的情绪,我也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
如果说之前只是在本能的驱使下想要和沈踏枝贴贴,那么现在的江雀偶尔做出的出格的举动其实已经是带着自己的目的的了。
他是故意的,他想看沈踏枝更多慌乱的表情。
想要看他哭、看他崩溃,总之有很多很多恶劣的想法。
他想打破沈踏枝的外壳,想要沈踏枝给自己除了年长者的溺爱之外更多更激烈的情绪。
即使隔着墨镜,江雀的视线也依然有着无法忽视的存在感,沈踏枝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问:
“我嘴边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江雀收回视线,很不记仇地拉着刚欺负过他的沈踏枝的手臂,笑道,“哥哥,我们去看房间吧,我想看房间。”
怎么又突然叫哥哥了……
这几天里一直都被江雀直呼大名的沈踏枝顿了一下,直觉有些不对劲,但在对上江雀无辜乖软的目光后又找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他被江雀拉着往电梯处走,只能看见对方的后脑勺,先前都是他带着江雀往前走或是和江雀并排走,这会难得看见江雀的背影,沈踏枝突然发现,江雀似乎长高了一点。
刚出深渊的江雀在异能调查科体检过,那会他只有一米七五左右,顶多到他的肩膀,而现在江雀的脑袋已经到了他下巴的位置。
这才几天,怎么一下子窜了这么高?
沈踏枝忍不住想,按照这个长高的速度,用不了一个月,江雀可能就没办法像现在这样窝进他的怀里了。
那会江雀应该会委屈地哼哼吧?
想到这样的画面,沈踏枝笑了一下,随后就是从那天开始一直未曾消散的危机感蔓延上来:
江雀成长的实在是太快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保持这样游刃有余的状态多久。
“哥哥?”
江雀疑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电梯到了,我们不走吗?”
沈踏枝收回过分发散的思绪,看着面前乖巧地摁着电梯的江雀,很是顺从本心地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对方的脸:
“走,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江雀做这种不同于暧昧的亲昵动作,江雀用手捂着通红的脸颊:“你怎么……你怎么突然捏我的脸。”
“唔”沈踏枝故作沉思,笑道,“因为我觉得你太好看了,想欺负一下?”
不管还能维持这样的状态多久,总之先趁着还能欺负的时候先欺负一下。
毕竟脸红的江雀可算是见一次少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