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不要包水饺了。”

“为什么?”霁浪有些好奇。

“有毒。”

淮千山的眸光落在霁浪脸上,食堂的灯是最便宜的白炽灯,刺的霁浪的眼有点发疼。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霁浪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想怼回去,但又觉得不太合适。

毕竟史上独一份的大米馅饺子,他也没敢吃。

总之霁浪差点炸了学校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

霁浪躺在床上,感慨万千。

“浪儿,你今年是不是忘烧香了?”时川从被窝里掏出来一包干脆面,一边滑手机,一边啃干脆面。

霁浪抬手推了时川一把,拍掉散落在自已脸上的干脆面碎渣。

他和时川顶头睡:“你小子什么意思?”

时川抬头看了一眼霁浪:“你今年和学神五行犯命啊!”

霁浪:犯命?犯什么命?明明是犯桃花!

霁浪捏着被角,郁闷的蒙上了头。

老祖宗的话也不能全信,他拴住男人的胃,也没留下男人。

楼道里隐隐约约传来争吵,伴随着暖瓶碎裂的声音变得愈发剧烈。

时川关上直播,默契的跟霁浪屏住呼吸,这声音,越听越熟悉......

两人对视一眼,艹。

淮千山。

霁浪猛地坐起身,穿着一条裤衩一个翻身,利落的落在地上。

等到霁浪赶到的时候,二楼走廊一片狼藉。

“你怎么和老赖打上了?”

霁浪伸手勾住淮千山的脖子,边说边看着时川跟李强拿着扫把跳钢管舞。

“他欠。”

“欠钱?”

“欠揍。”淮千山冰冷的目光扫过地面上的一片狼藉。

“.........”

老赖是学校出了名的老大难。

蹲局子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妹,百里称霸的他。

老赖平时就靠收“保护费”过日子,跟着老赖的人,大多也是没家长管的无业游民,慢慢还真就聚起来一个小团队。

淮千山爸妈忙生意,平时自已独居,自然是老赖的心头好。

可淮千山压根看不起老赖。

“以后你再跟老赖打架,喊爸爸一声。”霁浪信誓旦旦拍着自已胸脯,这样在未来男朋友面前装逼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喊你干什么?送人头?”

“.........”

霁浪捏了捏手指,努力压下内心想揍扁淮千山的想法。

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一张嘴损的没边。

“送什么人头!老子以前.......”

“被他扒了裤子。”

很好。

淮千山是懂怎么气死他的。

八岁那年,老赖转进洛川三小。

转学过来的第一天,就把霁浪拖进了男厕所,那时候老赖还不敢打人。

惯用的是小孩子的恶劣把戏。

脱了霁浪的裤子,把他口袋从里到外翻了一遍。

要不是淮千山把他从厕所捞出来,他就要光着屁股横穿整个校园了。

“你还说我,你就没被老赖欺负过?”霁浪愤愤抢过时川手里的半包干脆面,撒气似的塞了一嘴。

“没有。”淮千山淡淡道。

“没有?”他不信。

“老赖第一次找我,就是想拉拢我。”淮千山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