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瓷一大早儿就赶了过去。

张迪要霁浪过去帮忙。

晚上七点,霁浪煮好了米粥,站在了时川家门前。

鼓起勇气,按下了门铃。

开门的是时川妈妈。

她热情的招呼霁浪进家。

看见霁浪来找自已,时川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

“卧槽,浪儿诶,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爷爷不是做梦吧?”

霁浪没有心情跟时川打嘴架。

但他实在看不惯时川嘚瑟的模样,于是他一巴掌甩出去。

时川捂着肩膀嗷嗷围着卧室蹦了四圈。

霁浪冷脸坐在椅子上,盯着像个吗喽一样边嚎边跳的时川,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时川,帮我个忙。”

他本来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淮千山生病,但是他要走。

淮千山又不愿意去医院,他怕他没人照顾。

周六下午三点,霁浪回到别墅的时候。

淮千山刚刚睡下。

时川坐在沙发上正打游戏。

霁浪换上拖鞋,倒了一杯水,递到时川面前。

他坐到时川对面,刚想抢时川手机,手机就被时川藏到身后。

“浪儿......”时川的表情有点严肃,“山哥他......”

“嗯?”

时川抓了一把头发,“你俩染毒、瘾了?山哥怎么.....瘦成这样了?”

霁浪突然沉默下来,他垂下眼帘,嚅嗫了两下唇片,“他生病了。”

“病?”时川的声音因为惊讶而提高了几个音调。

霁浪抬手拍了他一下,然后转头看向卧室的方向。

过了好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动静,才又一脸幽怨的盯着时川。

“你tm能不能小声点!”

时川被霁浪骂的嗓子一哽,双手做了个捂嘴的动作。

“他.....什么病?”

见霁浪消了火,时川才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询问。

“还能好吗?”

少年笔挺的肩膀瞬间垮下来,他沉默着。

淮千山能好吗?

好不了了。

时川的这句话,问到了霁浪内心深处最恐惧的地方。

他知道不是时川的错,可是他固执的把内心的焦躁不安发泄在时川身上。

“他能好!”霁浪昂起头,双目猩红的看向时川。

时川被霁浪的模样吓了一跳。

他条件反射的向后倒了一下身体,随即回过神,又直挺挺的站起来。

“能好能好,能好不是好事儿么,你tm吓死爷爷了。”

时川站起来,勾住霁浪的脖子。

“他能好......”霁浪颓然摔坐在沙发上。

低声重复了一句,不知道是说给自已听,还是说给时川听。

“能好能好.....”时川随了一句。

“浪儿......”他拍了拍霁浪的肩膀,欲言又止。

开裆裤的友情,对方撅腚,另一个人就能猜到他要屙什么屎。

霁浪的不正常,他看在眼里,心里的那份不安,随着霁浪怪异的表现,愈发强烈。

“时川。”霁浪垂下头,瘦的下颌分明的脸深深埋在掌心里,他的声音有些闷。

“我留不住淮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