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脑子比不上人家千山,当然要多刷题,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张迪一边说,一边从霁浪筷子里抢下一块肉。

霁浪不服气的闷哼一声。

学习的苦,吃不了一点。

毕竟他烂名在外,以前是混蛋,现在是变态。

没所谓的事儿。

霁浪的成绩起伏不定,中考硬是临时抱着淮千山这尊大佛,踩着最低分数线混进洛川附中。

“妈,我都和淮千山一个学校了,你怎么还说我笨?”

淮千山真的不是她流落在外的儿子吗?

夏瓷撇撇嘴:“你以为自已那是真本事?还不是千山给你压中考题,不然就你那脑子,附中的门槛你踩着两米高跷都摸不着。”

“而且,你心里没点数?人家千山是保送,你呢?”

张迪轻笑附和一声:“压线,纯属侥幸。”

“.........”

霁浪觉得他妈今天做的饭,淀粉放多了。

有点噎人。

“现在想想还觉得可惜,”夏瓷起身又给霁浪添了一碗米饭。

“当年一中的电话都打来了,千山怎么就没去呢?”

洛川一中,洛川市市重点。

整个市的人都知道,进了洛川一中,就等于稳步迈进211。

附中和一中只差一个字,可分数线却相差好几十。

霁浪虽然自恋,但是贵在知道自已几斤几两,所以坚定的采纳淮千山的建议,填报志愿的时候直接选填洛川附中。

“离家近呗。”霁浪边说边往嘴里大口塞肉。

眼看夏瓷绕不出这个话题,霁浪赶紧夹了一块肉放进她碗里,“我爸明天该回来了吧?”

“后天。”

夏瓷放下碗,又把话题转了回来:“你姐说这套题特别火,别人家小孩都在做。就是名字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五年高考.......”

霁浪一哽,“因为三年做不完。”

夏瓷瞪了霁浪一眼,“就你屁话多。”

霁浪没在意,慢吞吞的扒拉两口饭,盯着鞋柜上厚厚一沓的习题,觉得这顿饭真tm噎人,吃不了一口。

整整一个下午,霁浪就像被一根铝合金铁链拴在笼子里的吉娃娃,空有一颗撕家的心,就是心有余力不足。

他生无可恋的看着眼前的五本资料,感受到了来自张迪深深的“爱意”。

他姐人还怪好嘞。

七大洋都是他感动留下的泪水。

霁浪:“姐,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奇怪的鸟吗?”

张迪:“什么鸟?”

霁浪:“特别懒,自已不想飞,就下个蛋,让蛋飞。”

张迪:.......

张迪:“你是那只鸟?”

霁浪:“不,我是那个蛋。”

在张迪震碎屋顶的怒吼中,霁浪逃命似得奔回自已卧室,气喘吁吁的扑在桌子上,听着心脏'扑腾扑腾'的声音,打开手机,点开绿泡泡。

梁山伯与祝英抬杠:淮千山,你在干什么?

淮千山:补习班。

梁山伯与祝英抬杠:我要死了。

淮千山:清明节给你多烧点纸。

梁山伯与祝英抬杠:【吐血.jpg】

霁浪整个瘫在桌面上,愤愤把手机扔到床上。

淮千山要给他烧纸。

他烦躁的把桌子上的草纸揉成一团,反身栽倒在床上,摸过手机再次点开对话框,点开淮千山的头像,呲着大牙把淮千山的备注改成了“宇宙无敌坏狗头”。

这个名字多多少少配不上淮千山勾人的美貌,看着淮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