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直骂牛贵。不过牛贵确实造过太多恶业, 也值得一骂。只从前大家都忌讳,现在终于能骂了, 故而才骂了个痛快吧。”
夫妻二人闲聊着,落落端着带盖的铜盆过来,放在床边的水火炉上。炉中放一块银丝炭, 无烟无臭,一直使铜盆中的水保持温度。架子上还搭着毛巾。夫妻夜间若需清洁, 直接便可用。
落落放好水盆,抬眼。
陆睿横卧在床,衣襟半敞, 撑着头垂着眉眼看书。
鼻梁,嘴唇,锁骨。
哪一处不是惊心动魄。
落落赶紧垂下眼, 匆匆退出去。
带上门的时候,听见陆睿微哑的声音催促:“蕙蕙,怎还不来?”
当啷,门合上。落落紧紧抓着门,额头抵在门上。
许久,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今天她值夜,睡在次间的榻上。趁着月光,摸出靶镜自观。
十七少女正青春,怎地那人竟不肯多看她一眼呢?
从前小时候只觉得那人生得好看。十四五会思春了,目光忍不住在他身上流连。
如今十七了,才真懂了他的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