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他问,摸了摸她的脸。

谢小姐微微睁开了眼睛,又紧紧闭上, 如濒死的羔羊,恐惧得在他手掌下发抖,眼泪流淌。

霍决收回手, 手肘撑在腿上,坐在床边望着脚下的脚踏,又或者是,望着空气,出神。

许久,他俯下身,狠狠地搓了搓脸。

监察院有很多能人,还有自己的大夫。霍决接手了监察院,剪除了牛贵的死忠党羽,继承了其他的一切。

大夫很快就来了,背着药箱,一言不发便进了床帐。

霍决披着衣裳坐在桌边,小安抱着手臂搭着腿顶着胯靠着桌沿。

一炷香的功夫,大夫背着药箱,擦着手出来了,汇报:“无大碍,就是得养养。”

监察院的大夫见多识广,没有露出任何异色。留下了药,道:“挪动的时候稍小心些。”

霍决道:“不用挪,让她在这儿养伤。”

大夫说:“不挪最好,养几天就能动了。”

霍决唤了小监,让小监叫了两个丫头来,让大夫教她们怎么换药,道:“照顾好她。”转身离开了寝室。

小安跟上去。

换了间房,霍决上了榻,靠着引枕,闭目养神。

小安道:“怎么这样呢?”

霍决没理他。

小安道:“悠着点啊,女人跟我们不一样。”

霍决依然闭着眼睛,却轻声道:“是。”很不一样。

他如今,终于知道女人是什么样子了。

脆弱。

经不得折腾。

很容易死。

有很多眼泪。

小安觑他脸色,问:“你让她伺候你了吗?”

霍决依然不理他,坐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小安隐隐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小心地问:“哥,你以前碰过女人吗?净身之前。”

霍决抬眼反讥:“你碰过?”

小安明白了。

他努了努嘴,想了想,道:“要不然,我伺候你一回吧。”

霍决道:“滚。”

“爱要不要。”小安悻悻,“我可是行家里手。”

霍决道:“你作了我兄弟,就不能再做这种事。”

这一听就是外行话。小安乐了。

“你不懂。”他终于有个事可以睥睨霍决了,“真这事,舒服着呢。”

霍决道:“舒服你当初不想办法留在书房。”

“那时候又不比现在,留在书房有什么前程?当个玩意,主人不喜欢了,就该扔了。我只是想跟你一样奔个前程。”小安道,“但并不是这事本身不好,恰相反,你得尝过才知道个中滋味。”

霍缺只哼了一声,喝茶。

小安没办法,因这种事,若没亲尝过,便领略不到美妙。他磨磨牙:“等莺莺养好了,我好好调/教她,定让她把你伺候舒服了。到时候你就知道有多美了。”

霍决却道:“不用。”

他垂着眼,道:“等她好了,让她走吧。”

小安:“……走去哪?”

霍决道:“你看着办。”

小安恼道:“我怎么办?你倒给个章程。”

霍决沉默许久,道:“她受不住我。”

“再折腾一回。”他伸出右手,盯着自己的手心,“大概就弄死她了。”

“放她走吧。”他说。

小安恼道:“所以叫你悠着点啊。干嘛非这样,你很快活吗?”

他没看出来。他进去的时候,看到霍决的眸子阴沉得吓人。非但没有纾解,现在想想,显然憋着纾解不出去。

霍决只把脸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