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她恶露在月子结束前就收了,也不盗汗了,除了肚皮还在渐渐恢复,没有其他不好的症状了。

“哦,是吗?”陆睿笑吟吟地抱起她,往拔步床走去,“让我检查一下,若真好了,便还你。”

温蕙气得在他颈子上咬了一口,可又埋在他颈间嗅了嗅。

陆嘉言身上淡淡的香和体息,真好闻啊……

“这个脱了。”

“不行!”

“?”

“肚子还没收好,你别看。”

“……好吧。”

帐子里,小夫妻终于可以尽情胡闹。

待陆睿兢兢业业认真检查过,确认温蕙的身体恢复得不错,终于把那根棍子还给了温蕙。

温蕙跟她的棍子分别太久了,拿回来先抱着拿脸蹭了蹭,换了短打,拎了棍子,走出正房,喝了声:“都闪开!”

直接一个空翻从台阶上翻下来。

她喜欢霸道起式,人落地,长棍借着这一翻之势,抡了一个满圆,抽在青石板地上。那一声脆响,当真有威猛之势!

东梢间的窗扇全部打开来,陆睿站在窗下的书案前,含笑看着自己女儿的娘亲一条棍子如蛟龙出海,势不可挡。

太久没叫她动,这丫头疯魔了。

他笑笑,手中画笔蘸了墨,亦是笔走游龙。

只他知道,温蕙是以棍练枪,故在画中直接将长棍画作了长/枪。

好一个女侠。

元兴二年二月里,阁部诸相再次上书,求立国储。

道是,潞王之乱,张忠之乱,乃至代王之乱,皆是因国无储君埋下的祸根。

元兴帝无言反驳,最终道:“好吧。”

114. 第 114 章 立储

第114章

陆正父子俩从余杭回来, 也带回来了陆老夫人的赏赐。只和之前温蕙怀孕时比,简薄得不要太明显。在这个个个都手面阔绰的家里,这纯粹是打脸。

陆夫人悄悄跟温蕙说:“莫理她。反正又不在一处。”

从前还要在儿媳跟前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如今婆媳一心, 关起门来说私房话,都不遮掩了。

温蕙更是道:“我娘常说,蚊子再小也是肉。我收了。”

陆夫人大笑, 道:“这话实在。”

二月里,陆家的?[?[百日了。

但陆睿和温蕙都还未出孝, 故而没有大办,未曾宴请男客。是陆夫人舍不得, 遂以自己的名义给几家有头脸的夫人们下了帖子小聚。

夫人们都明白这是来看陆家大姑娘来了,纷纷带了给小囡囡的礼物。赤金镯子小金锁之类的, 可可爱爱的。

温蕙出来露个面,向众夫人道了谢, 没有参加宴席。

晚间与陆睿躺着说话,道:“谢同知的夫人, 与旁人有些不一样。”

陆睿问:“怎么个不一样法?”

温蕙想了一会儿,说:“具体还真没法说,就……感觉还挺明显的。”

因真要说, 就具体到各种细节。衣裳的搭配,首饰的繁琐, 肢体语言的动作幅度,乃至笑的时候露出的牙齿颗数……总之她与旁的几位夫人不太一样。

陆睿撑着头问:“你可知为何?”

温蕙想了想,反问:“是不是出身不同?”

“变聪明了。”陆睿道, “赵府台、我们家和其他几家,出身都差不多。唯有谢同知是耕读出身。”

所谓耕读出身,就是家里一边务农维持生计, 一边供养一个儿子或者几个儿子读书的人家。

更直白些说,相对赵家、陆家这样的书香门第,谢家就是穷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