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偷偷松一松吗?”

又问乔妈妈:“你看清楚了?当真是未曾拆过?”

乔妈妈道:“我亲自绑的,怎么会看错。你知道我打结的手法, 与旁人是不同的。”

陆夫人闭上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恨道:“我怎么娶了这么一个傻媳妇呢!”竟不知道变通。

乔妈妈叹气:“我下午再过去看看。”

下午乔妈妈又过去看了一回, 回来的时候脸色更加不好。竟不肯给陆夫人一个好脸了。

因陆夫人是一个心性十分坚定之人,她决定了要做的事就会贯彻到底, 轻易不会改变。温蕙这个浮躁、不沉稳的毛病是无论如何一定要扳过来的,这一点是没得商量的。

陆夫人坚持道:“撑到明天, 明天一早你便过去给她拆了。”

只陆夫人虽狠着心这么说了,自己却一直心浮气躁, 下午想画一幅兰草,怎么画都画不好, 每一笔都匠气。

傍晚时分,陆睿过来请安, 竟然依旧只字不提。

陆夫人更加生气,自己的妻子在受罚受苦,怎地这个人竟像毫不在意似的?

她忍不住道:“蕙娘怎么样了?”

陆睿十分严肃地回答说:“还好, 在房里反思呢,她这回可知道错了。”

他十分恶趣味地加上了一句:“母亲罚她, 罚得十分地好,实在该让她受一个深深的教训。”

陆夫人一口气噎住,不上不下, 只能淡淡地“哼”了一声。

陆睿脸上一本正经,好好地给母亲问完了安,施施然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