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陆夫人叫道自己跟前,照例为难了一顿。末了,竟警告她陆睿温蕙新婚,叫她这做婆婆的勿要往新婚夫妻房里塞人,坏了陆家的门风。

陆夫人当时嘴角都抽抽了。

陆睿颇内疚,忙给陆夫人认罪:“是儿子的错。”

只老夫人什么事,最后都总能归结到是陆夫人的错上去,总之不会是她儿子和金孙的错。

陆夫人习惯了,也不以为意,只闭目休息,陆睿却问:“母亲,慧明跟祖母都是怎样说的?”

陆夫人睁开眼,知道慧明这事陆睿定是已经都明白了,不然为何作此一问。

她也敢作敢当,坦白道:“你祖母铆着劲想让温氏跟她亲近,温氏以后要日日与我在一起,我怎能令她得逞。便叫慧明告诉她,温氏福薄,经不得国丧冲,且容易妨着老人家,最好不要与她共处一室超过半日。”

“最好不要与之共处一室超过半日”,是给温蕙在陆老夫人跟前留了生路。只那老太太全不管,直接彻底嫌弃。

儿子的手温柔地给她揉着额角,却叹道:“母亲,我实是希望家里的人,以后都不必用这等手段。”

“谁不是这样想呢。”陆夫人轻声道,“真想的话,就好好对温氏。夫妻齐眉,进退与共。”

一个女人被好好对待了,又如何会想着使些下作手段,连什么离间计都用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