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粗糙,从来都不用。是以温蕙看到陆睿这里有口脂膏子,还挺新奇。

她忽然想起来以前贺家莞莞的表妹馨馨跟她说的,道:“我认识一个京城的姑娘。她跟我说,京城有些男人家也涂口脂膏子,有颜色的那种。”

“是内官吧。”陆睿却道,“算不得男人。”

赵家人血脉里带的,颇有几位皇帝好龙阳,宗室里更是不知数。带得大周朝龙阳之风颇盛,贵人身边常豢养娈童,也描眉画眼,状似女子。

民间一些小倌亦然。

只这些乱七八糟的,不好跟温蕙说。

温蕙一怔,问:“内官……是净过身的公公吗?”

陆睿手指尖沾了点口脂膏子,轻轻往温蕙唇上抹,回答:“是。”

温蕙犹豫一下,问:“夫君,净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就不算是男人了?”

这个事她问过爹问过娘问过哥哥问过嫂子,就没有一个人肯回答她的。都只说她“不该问的别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