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修远为苏浅辩解,苏浅安静地窝在柳修远怀里,她刚刚在屋内听得清清楚楚,陈千雪想用自己的命还她的安全呢。

“柳公子,都是我不好,让陈姑娘误会了。”

苏浅眨巴眼睛,下一秒眼里沁出泪水,一边推开柳修远,一边愧疚开口。

“不是你的错,切莫再这般说了。”

柳修远恨不得把人重新抱在怀里好好哄着,但碍于周围还有他人在场,柳修远只能忍住自己的心中激荡的情绪,柔声安慰。

“是啊,苏姑娘也不是有意的,千雪你别气了。”

庄成也替苏浅说了句好话,这非但没有平息陈千雪的怒火,反而让她内心的怨念更深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柳修远是听到这群劫匪要动苏浅,才冒险动手的,陈千雪死死咬住下唇,更不得现在就把苏浅捅死。

“融雪姑娘可还好,浅儿怎么没有看见她?”

苏浅眼神微闪,先是四下张望,然后面带疑惑地开口,庄成忍不住朝苏浅看去,如此温良的女子,即便陈千雪有个漂亮的皮囊,那也是远远比不上的。

“苏姑娘不必担忧,融雪被贼人袭击,暂时昏过去了,庄某这就过去看看。”

苏浅对着庄成点点头,庄成立马给了苏浅一个微笑,然后转身进入房间内查看融雪的情况。

陈千雪微微睁大眼睛,庄成看苏浅的眼神可不清白,难怪,难怪突然为那个贱女人说话了,原来是被她勾了魂,跪倒在了别人的石榴裙下。

陈千雪能看出来的东西,柳修远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他心里泛起浓重的危机感,若是自己再不和陈千雪解除婚约,那苏浅恐怕就要被他人抢走了。

想到这里,柳修远有些站不住了,他捏了捏指尖,对着苏浅开口。

“我去写封信给衙门,让他派人来把这些匪徒捉回去。”

柳修远在江湖上名声不下,只要附上自己的姓名,就算官府怀疑事情真假,也会派人过来看上一眼。

“浅儿帮公子。”

苏浅闻言就要跟上,柳修远本想拒绝,但在看到重新出来的庄成后,立马改口,同意了苏浅的要求。

“可会研墨?”

柳修远翻出黑客栈内的文房四宝,扭头看着苏浅,原身不过是个没有文化的农家女,怎么可能接触过笔墨,苏浅有些局促的摇头,柳修远笑着上前,从身后环住苏浅。

“我来教你。”

柳修远将墨条放在苏浅手里,一边指引她动作,一边低声朝着她解说。

苏浅呼吸间都能感受到柳修远的气息,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发软,若不是靠意志力强撑着,恐怕都要站立不住。

“可会了?”

“会了会了。”

苏浅连连点头,惹来柳修远又一阵轻笑,他松开苏浅,转身走到桌前,提笔开始写信。

苏浅狠狠松了口气,人逐渐从慌张的情绪中剥离出来,沉下心认认真真地帮柳修远磨墨。

柳修远洋洋洒洒写了两大张纸,分别捆在了一只老鹰和一只信鸽身上,苏浅有些困惑,走上前询问柳修远。

“公子为何要分成两个?”

“一封是我写来向家人报平安的书信。”

柳修远耐心解释,至于书信上写了什么事情,在尘埃落定之前,柳修远决定先不说了。

苏浅得到答案后点点头不再追问,见信鸽已经飞走,二人重新回到客房门口,柳修远让苏浅进屋继续休息。

“睡吧,今晚有我和庄成守着,定不会有事的。”

“是啊苏姑娘,早点回去休息吧。”

庄成连连点头,苏浅见状只好点头应下,不仅是她,陈千雪也被庄成叫回屋子里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