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艳,旁的男人亲手褪下她繁复的裙装,而他正沐浴野地寒天,伏在亲人的棺木上痛悔自己的无能。
一冷一热,喜悦和悲怆,是两个世界。
从此她成了承宁伯世子?夫人。而他化作一具失了魂魄的躯壳,回?京后安葬了祖父和二叔,也一并埋葬了自己的感?情。他重新骑上?骏马冲入西营,自此数年不曾回京。
原本不可能再有交集的两人。他绝口不提自己曾经的爱慕,允她去过属于她自己的日子。
他不能干涉她生活中的任何事,她有父有兄有夫,而他只是个陌路人。哪怕他在任何场合提一句她的名字,都有可能带给她灭顶般的灾祸。女人名节事大,他岂能为着一己之私,让她蒙受不白之冤。
他能做的,唯有安安分分立在自己的角色中,冷眼旁观。她有自己的选择,有她自己的世界,她和丈夫恩爱也好,龃龉也罢,那是她的人生。他凭什么参与进来,凭什么替她不平,尊重她的立场,尊重她的选择,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好的事。
梁霄耽于美色,宠溺外宅,闹到满城风雨,他公器私用,因太过愤怒,仗势折腾了他两回,也仅有如此,难道他能警告梁霄,要他善待自己的妻室?梁霄会怎么想?世人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