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对襟直,呵了呵手,不觉冰寒才小心钻入帐子,躺在空了的那一半床上。
里侧的人哼了声,带着未清醒的惺忪,他展臂过去,她就自然地投入他怀抱里。
陆筠打量她,脸上不自觉带了几分笑意。指尖拨开她遮住面颊的碎发,将不听话的小发簇绕到她小巧的耳朵后去。
“侯爷。”她含糊地喊他一声,枕在他手臂上,朝他的方向缩了缩。
“嗯。”他应一声,替她掖好被角,将她严严实实裹住。
“什么时辰了?”
陆筠揉了揉她头发,“别管了,你继续睡,再睡一会儿,就当陪我。”
她点点头,闭着眼说,“厨上给你留了点心,那晚点再用。”
“我不饿。”他说。
她没再说话,窝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角落继续入眠。
他一手轻抚她的头发,一手将她圈紧。
昨夜一夜未眠,此刻陆筠却没半点睡意。
外国使臣觐见,赛马会上,大皇子跌下马摔断了腿。
这伤势不论重不重,安王都不会允许他再“痊愈”,身有残缺的皇子按律不得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