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对我做了何事?”
“我站得离你那么远,我能对你做什么?”穆正清“一脸无辜”地站在齐长空不远处,柔和的日光笼罩着他的周身。
这次跟前几次一样,在明亮有光照或日光处,穆正清并未用可见的黑发缠绕“控制”眼前的青年。
但隐隐约约却是有无形的发丝牵缠在齐长空的四肢,只是常人无法洞悉罢了。
齐长空没再多言,只是眸色沉沉地注视着一旁,不再看眼前黑袍华美的男人……
然而,穆正清也没再多言,转身朝着马车方向而去。
齐长空身上那股牵制之力,也在穆正清转身的瞬间消失了……
……
由于今日的日光柔和,众人沿着远郊步行走了许久。
可是,眼前云雾间的城镇,看似很近,但是走到日落时分还是没走近。
四方平原辽阔,周围有山河围绕,山间花树成群,百般绚美。
马车停靠在一棵树下,马儿低头吃着草,偶尔会入小溪中踏踏水。
小溪边,不远处……
有一处偌大的山泉池,有迷眼的雾气飘逸而出,那顺着山间而出的泉水清凉无比。
车头悬挂的青灯幽冥冷冷……
马车外,顾登霄、齐长空、段迁流围坐在火堆前谈事
“这地方比那南岭更是奇怪,按照常理说现下应该是日落时分,可这天色却是与子时无差别。”段迁流解下了裘袍,搭放在身靠的横倒大树上。
那树身上铺整着干净的裘毯,摆放着一些野果与精致的琉璃酒壶。
“还有那处云雾间的城镇,走了快一整日了还是保持着初始的距离。”顾登霄解开了领口的衣扣,拿过身边段迁流的羽扇煽了煽,似是觉得此处有些热。
“依照眼前的情况来看,那处应该是海市蜃楼,并非是真的城镇。”齐长空若有所思地低语,说罢就继续陷入深思。
“你今日一整日皆是沉默不语,可是有何处不适?”段迁流拿过身旁的水袋饮水,谈话间,火光照亮了其青衣华袍。
“你若是有何不适,之后便在马车内歇息别下车饮风。”顾登霄也随口奉劝,拨开了手边的酒坛,看向远处山泉池边……
那处,池边放置着黑袍裘裹,与灰裘外袍……
池中,隐约能见到两人身影。
“你们俩还真是放心,让佐之跟别的男子一起沐浴。”齐长空脸上神情平平,谈不上是喜还是怒。
“先前他们俩离开时,也不见你反对,都是男子,一同沐浴也无伤大雅。”顾登霄简单回应,黑眸之中倒映出……暗夜平原的辽阔之景。
“我到是不担心他会对佐之做什么,佐之在他面前可不要失态才好。”段迁流颇为深意地闲侃。
随后,与顾登霄对视了一眼……
两人皆是诡异地低笑了两声,仿佛丝毫不担心两人独处会生出“事端”。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先前不答应佐之与他同去,那岂不是表明我们心里有鬼。”
“段兄说得对,到时若是他知晓我们与佐之的关系,岂不是更麻烦……”顾登霄也应了声。
“他是鬼,说不定早就知晓。”齐长空确定无比地表态,雪色的裘袍敞开着,也不顾身旁两人不悦的眼神继续,“这一路,他都有目的,引我们去他府上也不知是所谓何事。”
“尚许是将我们一网打尽,毕竟我们身上阳气充裕。”段迁流不无讽刺地顺着齐长空之言调侃,末了还不冷不热地噗笑了一声。
“也可能是想将我们拆骨入腹,到了他府上那便只能任由他宰割了,到时我们便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顾登霄一边一本正经地瞎说,一边眼神冷冷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