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穆正清却是清楚地看到掉落在段迁流脚边的画……
那画像上,青衣素雅的男子,正是北朝第一儒雅公子陆佐之。
也正是北朝大同第一忠良……
而那幅画像上的人,神韵到位。
画像旁的题字,也有“陆佐之”的名字。
段迁流捡起地上的画,看了看,直接走到墙边用火烛引燃。
眨眼间,那画作便被火焰点燃……
此刻
正在与顾登霄谈事的齐长空见到如此场面,出声呵斥了一句:“你为何将画烧掉?”
段迁流面色不悦地将画像扔在一旁,巧妙地挡住了欲要上前的两位友人:“这种前人的画像不太吉利,烧了最好,况且这画上的题字也写了,见画者烧,若不烧了这画……”
“如何?”顾登霄半信半疑地反问。
“若是不烧了,恐怕会得失心疯。”段迁流故作惋惜地叹息,依然挡着身前两人,直至那画烧去一半……
但齐长空与顾登霄还是一人负责拉住段迁流,一人走近至画前将画上的火踩熄。
但那幅画该烧的重点部分都已被烧毁,只能看见画上的人腰身以下。
根本就无法确认是谁……
三人开始争执。
但争论了片刻
正堂上,棺椁后,高挂的牌匾直接掉落在地了上。
那巨大的响声,阻止了三人的争吵……
那块先前置于暗处的牌匾上清楚地写着“一代忠良”几个大字,后面还随写着“陆佐之”之名。
一阵阴风吹来,缭乱了正堂内的烛火。
顿时,一股恶寒之意笼罩上几人的心头。
顾登霄扔掉了手中残画……
其他两人也不再争执。
而陆佐之则是极为害怕地走近至穆正清身边……
在场目睹一切的穆正清,心中非常明白段迁流为何会烧掉那幅画,因为那画像上的“陆佐之”跟他身边这位“陆佐之”长得一模一样。
想到此处,穆正清眸色平平地看向身旁的陆佐之……
……
如今牌匾的掉落,无疑是佐证了这空墓是为何人所建造,更加表明了这府邸的“身份”。
顾登霄一行人自是也想到某些情况,所以三人也没再多做争执,既然已弄清楚了这地方是何处,那也就可直径折返了。
而其他两人也未免多生事端,皆没对段迁流所见之物多加追问。
段、顾、齐三人,其实都有听过,前朝忠臣“陆佐之”的事。
毕竟,那位陆大人是被穆正清所迫害而枉死的。
如此说来……
那前朝皇帝对待忠臣也还算是周到。
而至于,为何棺木内无尸体?
民间盛传说,大奸臣穆正清私下对陆佐之动用了急刑……
陆佐之死得可说是惨不忍睹,死后也是尸骨无存。
这空墓陪葬,也正好符合身份地位。
几人行色匆匆地退离了此地。
刚离开正堂
那大堂内的烛火就骤然熄灭,沿着一路火光也逐渐覆灭。
金棺之中,缝隙间,伸出了一只带血的鬼爪!
长满青斑的手,带着斑驳风干的血迹,指甲乌黑芊长,扣弄着棺木发出怪异的声响。
随后……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佝偻着身子,满脸泣血的从棺椁内爬出。
面目狰狞,极其恐恶。
那软骨无力的身体顺着棺椁爬出,摔在地上深喉发出恐怖的吼叫声。
几人听到这声响,但皆未回头,而是赶在火光熄灭前出了这“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