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刻绘的图案极其诡异,有许多丫鬟跪在地上,端着托盘而行,且脸上神情悲伤不安,满脸的泪水、伤心欲绝的模样。
那托盘之中摆放的是……各种美味佳肴。
陆佐之“鬼使神差”地顺着石墙往前走,不知不觉便走过了转角……
此刻,穆正清睫毛轻震了一下,黑眸之中有暗色聚拢……
坐在围栏边的顾登霄察觉到陆佐之所行方向,对身旁两位好友交代了几句,便缓从地起身跟了过去。
“你可有发现,佐之从一入这处便甚是奇怪,一路战战兢兢、神神叨叨的。”段迁流与齐长空谈论着陆佐之古怪的行径,也无心思再看池塘中的动静。
“他向来就畏惧这些神鬼之说,有这种反应也实属正常。”齐长空随口回应,拉回视线看向一旁静站的男人……
四目相对,各自眼底神色皆是不明的深暗。
穆正清轻眨了一下眼,巧妙地掩去眸中神情,转而对段迁流缓言:“初到此地时,陆公子说这里有些熟悉,他好像在何处见过此地。”
段迁流微愣。
但随即,便疑惑地看向男人
“你是说,佐之说此地甚是眼熟?”
“嗯,不错。”穆正清悄然点头,此举甚是细微。
“走,我们也跟过去看看。”齐长空站起身抖整了身上的外袍,路过男人身边时,还不缓不急地看了男人的容颜几眼。
彼此间的气息很是相近,无形之间气流略显诡异。
随后……
穆正清便与两人同行,离开了石栏边,顺着回廊往转角方向而去。
这一路前行,烛火光照明亮。
三人一路闲谈着关于此处的传闻之事,穆正清多是告诫两人还是避讳一些好。、
“嗯,无涟说得是。”段迁流走在男人身边,侧过头与之低身交谈,“下回我等谈论这些事时,小声些便是。”
是小声些……
而不是不谈……
穆正清不知该如何响应,也就似有若无地点了头……
“你若真害怕,便依紧在我身边,我自会像上次那般护着你。”段迁流顺势揽过男人的腰,羽扇置于男人腰间,将男人环揽至身旁。
“哦?”穆正清唇角有极其浅淡的笑意,但视线却顺着段迁流无瑕俊颜,悄然地看向齐长空方向……
两人此番“亲近”之举,令齐长空脸色稍显阴翳。
“怎么,你如此质疑的语气,可是在怀疑我所言?”段迁流与男人相谈,那置于腰间的五指正在悄然收拢……
将男人拉得更紧……
穆正清沉稳的眼底无丝毫波澜,收回视线看向眼前青年:“自然不是,只是齐公子比我更害怕罢了,你应当多照顾他才是。”
齐长空未做声,可脸色已是铁青。
“哈,他自己照顾自己即可,无需你我操心。”段迁流闲闲而言,全然不顾身旁好友脸色。
穆正清也没再多言,默然地看了齐长空一眼,却正巧对上那冷冷淡淡的视线……
转角后,三人皆是止住了脚步与交谈。
只因
眼前的画面,令三人眼底的情绪,有了剧烈变幻。
石壁上,宫女跪哭的图案,到了转角处,接壤的画面变成了一尊尊石像!
眼前出现了两排长长、绵延不觉的石像,且全都是宫女、太监跪哭呈奉祭品的场面。
而且,这些人像石雕往前无线延伸,顺着阶梯、桥廊而上,朝着石庄的中心方位延续。
祭品盘中的物件繁多,从金银珠宝再到锦衣玉食样样都有,而且都是真金白银的陪葬物品,绫罗锦缎、裘袍锦貂、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