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这陆佐之备受“煎熬”的时候,赫连歧简单又直接“表露倾慕”的方式,可谓是粗暴到了极点。
金银财宝、锦衣华服、名贵补品、外域奇物、该送的能送的通通往顾府成堆成山的送,城中的百姓与顾府二老起初都以为赫连世家是相中了顾家大小姐,可哪里知晓竟是送给陆佐之的……
由于陆、顾两家祖上有些渊源,所以也不干涉陆佐之交友的事,只是此事令顾登宵很没面子。
顾家是负责兴建各地大型庙宇楼阁的,北朝半壁都城有名的商铺、别致的民宅、恢弘的楼塔等建筑都是出自顾家之手,岂会是连这些“区区小玩意儿”都送不起的?
而陆佐之从小就体弱多病,时常受噩梦惊扰,加上那段时日各方的压力令其不堪重负的病倒,请了诸多名医来都无法医治……
后来,又请了道士和尚来驱邪,说是陆佐之体质虚弱易受到恶鬼亡灵打扰。
直至,赫连歧主动将从小就随身佩戴的家传“镇鬼符”赠与陆佐之。
其他几人也因疼惜陆佐之皆不再争斗,默许也默认了彼此的关系,之后也尝试过三三两两与陆佐之亲密相处……
起初,那陆佐之甚是不习惯,但渐渐的,也就习以为常,几人保持着共处关系已有一年之久。
不过,赫连歧不太受情爱之事的约束,倾心于陆佐之的同时还是会时常夜饮花酒,宿醉享乐,时常与那些歌姬舞姬饮酒作乐。
……
而这次,几人会出现在此地,是因与赫连歧打赌输了。
赌的什么呢?
就是赌的谁与陆佐之亲密相处时,谁能比较久……
赫连歧用了四炷香的时辰,小胜了其他几人。
但此事在其他几人看来,只是这次赫连歧运气好罢了……
第6章
茶楼外,天色渐暗,华灯初上。
集市上花灯高盏,人流来往依旧是热闹非常,与茶楼内的萧瑟冷清形成了强烈对比。
茶楼前,停靠着几辆极为富丽气派的马车,随行的伙计正在往后面的马车内装载行路所需的货物储蓄。
一身雪袍裹身的顾登宵,与羽扇懒摇、身着青衣华袍的段迁流正站在茶楼前,一边浅谈着关于穆城厉鬼的事情,一边百无聊赖地盯着伙计们搬载物品……
“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在前面找间客栈落脚。”
“段兄,你可有觉得我们此行越是靠近那穆城,就越是觉得浑身发冷。”顾登宵看了一眼天色,轻拢了一下雪貂长袍,薄美的双唇勾勒出一丝玩味的幅度。
仿佛在调侃,这“恶鬼”作怪的事。
“想来,是那恶鬼怨气太重所致,否则怎会‘二月’飞雪。”段迁流不痛不痒地配合调侃,眼底流露出几丝对那鬼怪魍魉的嫌厌之色。
随后,两人轻描淡写地相视了一眼,似是了解彼此言语之意般……轻轻地笑出了声。
此时
一位金衫雪裘、雍容华贵的俊朗青年,横抱着一位神态虚弱的华服男子从茶楼里出来,正是齐长空抱着陆佐之……
集市上的声音略微嘈杂,未免打扰到怀中人歇息,齐长空抱着怀中人先行上了马车。
只是,在临上马车前
陆佐之佩戴的“镇鬼符”从衣袍内无声滑落,那金闪闪的符咒吊坠掉落在了地上……
悄无声息。
无人洞悉。
片刻后,顾登宵与段迁流在交代好伙计们此行需注意的事物后,也先后上了马车。
……
当夜,众人在附近的客栈留宿了一夜,第二日便继续启程往穆城方向而行。
越发临近穆城,这附近的集市就越发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