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手上的匕首一点没有松动,她大喊道:“走快点!只要你们回头,我就割下去”

徐谨礼倒退着走,看见她匕首抵得更紧,心中怒近似恨:“要是她真出什么事,你化成灰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水苓的脖颈生疼,已经隐隐感觉被划破了一道。她不愿意徐谨礼他们就这样受她的牵制,以这一路上对她的了解,就算他们去了上游,她还可能把自己推下去。与其给她机会,不如来一场豪赌,赌她们谁先死谁能活,她不愿意就这样让她逃走。

正当徐谨礼在不断后退的时候,他看见了水苓给了他一个眼神,他读懂了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她的决绝和自毁倾向在眼睛里写得清晰明了。

他睁大眼睛向前冲去:“不要!”

“嘭”地一声巨响,水苓用尽浑身最后一点力气带着“徐娴云”坠下了瀑布。

徐谨礼冲过去想下水,被郑策宇一把拉住了胳膊:“有人去捞,这么冷你下去干什么?礼哥你疯了吗?”

徐谨礼甩开他的手,扔掉外套:“我早该疯了。”

说完一下跳进春寒刺骨的水中。

郑策宇看着他跳下去的方向,完全没办法把他和平时的徐谨礼联系起来,咬牙打开手机找医疗救援过来。

溺水超过四分钟就会有生命危险,一到两分钟,他就得把水苓捞上来,水苓那个样子在水里完全无法动弹,甚至撑不过两分钟。

他往谭心看去,刺骨的水流中,被绑住的女孩在缓缓下沉,旋即游过去,赶紧把人往岸上带。

上岸之后完全顾不得其他,徐谨礼几秒扯开捆住水苓嘴巴和手的绳子,开始做CPR。

他一边做CPR一边叫着她:“水苓,醒醒!求你,醒醒……求你睁开眼睛……”

一声咳嗽声,水苓吐了些水,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了浑身湿漉滴水,双眼赤红的徐谨礼。

她咽喉肿痛,尽量小声叫他:“别怕……”

徐谨礼听见她这句话,把她抱在怀里,像是终于喘过了气,语气带着颤:“……啊……你真是救了我的命了……”

医疗救援来得很快,徐谨礼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虽然水苓又昏了过去,但是医疗仪器显示她性命无忧,徐谨礼靠在一边,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平常是个极其注重形象的人,现下也顾不得这些了,看着水苓进高氧仓心才定下来,坐在椅子上调整呼吸,身上还在滴水。

郑策宇递过来两个纸袋:“你原来的外套、手机和一套干衣服。去换一身吧,礼哥。”

徐谨礼接过纸袋,疲惫地站起来:“谢了。”

他得打起精神,还有很多事要做,要去处理:水苓后面要安排转院,找更多的人24小时保护她。徐明泽和薛清慧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这笔帐一定要算。还有那个女人,不知道后面他们抓到她没有……

等转院办结束,已经是晚上。

常壬骁听了郑策宇说这事,已经早就在医院等他。他俩作为发小关系匪浅不比他人,连他看见徐谨礼的样子都愣了一下,皱眉叹气说:“你这回是真够呛了……”

徐谨礼摇摇头:“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