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了一会儿,我实在不行了。
我随便推开了一扇门。
天无绝人之路,门后站着一个人。
他左手拿着一把剑,右手拎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在庙里问我“那位小兄弟呢”的那个人。
那把剑就在他胸前,似乎只要一个不满就会立刻将他扎个对穿。
他见我出来,立刻扔了人,也扔了剑,只伸着手将跑过来的我抱进怀里,紧紧的抱着我,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我早该买个锁!”
气的都磨牙了,可见是真气了。
我来不及安慰他不气,也来不及在这我想了几个时辰的怀抱里温存,拉起他就跑,我们跑过了一个又一个院子,又不知道跑了多久,仍是没有跑出这个宅子。
却在一扇门前我们停下,身后的人也停下来。
我们和人群中间隔着三丈远,我们面前有一扇门。
我的陆少爷毫不犹豫的推开了那扇门拉着我进去,随后锁上了门,他们没有追上来。
半晌,我在我们响如擂鼓的心跳声中听见了门外的叹息声。
我抬起了头。
面前摆着百十来个灵位。
十、
灵位有点特殊,没有姓名,也没有生辰八字,只有一二三四五这样的数字,一直到八十一,九九归一,还挺佛系。
我看着这些牌位,又想起那个绕着老者的婴孩儿,隐隐约约串了一条线来。
我的陆少爷对这个故事不感兴趣,他看着我,眼睛里几乎要冒火了,我怯生生的看着他头上的不易察觉的一个血点子,我确实不适合学医,毫无天赋,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不是我的针扎到了穴道导致他睡了过去,而是因为疼痛他才晕了过去。
我试着勾他的手,他甩了两次,我又试着躲去他怀里继续刚才那个拥抱,他赌气的不伸胳膊。
但我确实不占理,我从没见他发过这样大的脾气,只好心生一计往边上走了两步,哎呦一声假装脚扭了,这招真的管用,这不,我被打横抱起来了,还在嘴上被咬了一口,恶狠狠的,像半年没吃到肉骨头的狗开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