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疑难杂症,代价是分给它几年的寿命,这本是强买强卖的买卖,却让那天生地养的神兽说的理所当然。

我又问是不是要吸取他自己的寿命给麒麟续命,他说不是,是被医治之人的性命,但如果他不乖乖给人治病,它就会吸取他的寿命。

他本不想活了,故意诊断错几次患者,逼得陆家不再让他接诊,只等着那麒麟吸取他的寿命,死后归还那麒麟骨,却不曾想大哥因为他一句玩笑一般的“还未曾娶亲,不能瞑目。”而将我送来。

当日他在墓室之中为我看病,则是因为我们结为天地夫妻,寿元共享,他为我医治,实则吸取的是他的寿元。

我又好气又心疼,质问他怎么不告诉我,他说他没想起来,光顾着看我长得好看,舌头又好吃,顾不上那么多了,说着又扑上来吻我。

我纵着他跟我在马车内青天白日的胡闹,但仍在脑海中回忆这些日子他有没用过他的右手,如若用过,被盯上的原因就显而易见了。

我不愿惹事儿,自然也不愿意事儿来惹我。

连着几日我们都选大路走,从不抄近路,也不去欣赏那没有人的美景,以前我厌恶人群,现在却利用人群做我们的保护色了。

然而三日以后的大雨滂沱将我们困在一间破庙里。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我趁他不注意将银针扎进他的上星穴,又将昏迷的他胡乱藏在佛像后面,拔了针,半个时辰以后他就会醒。

屋外传来一声巨响,一道闪电伴着雷声将庙口的老树劈的着起火来,那伙人推开庙门,我长身而立,一身白衣,闪电照着我惨白的脸。

“陆少爷,家主有请。”为首那人打量着我,似乎在确定我是不是陆之玉,近日来我们形影不离,就算是接诊,也是接到我们的车内,外人当真是不知道我是大夫还是他是大夫。

我淡然的点点头,“正是在下,走吧。”

“哪位小兄弟怎么不在?”来人很是警惕,看样子跟了我们很长时间。

“方才吵架,赌气从后门走了,不必理会。”我端起少爷架子,“带我走,时间长了你们也耽误不起。”

八、

我双眼被蒙了黑布,坐在四平八稳的轿子里,抬着我的都是练家子,比我新婚那天的轿夫强上许多,我百般无赖的坐在里面,又开始想念我的陆少爷。

他一定十分后悔教了我浅薄的针灸之术,一定十分后悔没拿个链子将我们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