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吗?”陈沉慢慢抹去脸上的水迹,那只黑色的手套沾上水之后变得愈发透明,类似于黑丝一般的质感,包裹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异常显出色气。

“你他爹的别净整些恶心人的玩意儿,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不就是明知故问吗?是他不想逃走吗吗?就他这种被催眠被人拿捏的状态,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会在对方的一个指令下就变成最听话的狗。

陈洲皱眉,事到如今他还搁这儿和他装什么装!

心里好像聚集了一股无名怒火,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像常人被揭穿之后的那种惊慌失措甚至是恼怒的情绪?对很多事情的态度都和常人很不一样,真是个怪胎。

不行,必须要想个什么办法彻底摆脱对方的控制……

“所以你现在已经知晓了一切,打算怎么办呢?是不是想要找一车面包人弄死我?还是……”

“你戏未免也太多了,”陈洲满脸黑线,

“我认真想了想,以前对你们母子确实多有偏见,明明都是老头子造下的孽,却一直仇视着更弱小的你们……”

这一番心里剖白细腻又诚恳,一番唱念做打下来陈沉果然露出动容的神色来。

真是个傻子,玩他简直跟玩狗似的。